叶以尘欲解释,却被父亲一个字给瞪了回去,只得乖乖往肚里咽气。
罢了,他早已习惯。
于是他决定采用迂回策略,一本正经地说:“爹,你放过我吧,以后没了我,谁来保护卿卿?除了您,谁会有我这般尽心?”
叶鸿飞拎着叶以尘后领口的手微微放松了一些,思量了片刻,将他放下。
“以后若是我不在了,定要保护好卿卿。”
叶以尘理了理褶皱的外衣,恢复日常玉树临风的模样,应了句:“谨遵父命。”
同时悄悄地向叶以卿递了个得意的眼色,逗得叶以卿顿时笑出声来。
正好大夫诊治完毕,起身对着叶鸿飞道:“大将军且放心,大小姐并无大碍,只需悉心调理七日便会痊愈。”
“杏儿,送大夫出去。”叶鸿飞抬手一挥,杏儿便领着大夫离开了。
“爹,无需担心,方才大夫不是说了七日便能痊愈吗?”叶以卿眉眼一弯,灿若阳光的笑容顿时让始终绷着脸的叶鸿飞缓了缓。
“悉心调理。”叶鸿飞特意提出大夫话中重点,坐在床边,替她掩了掩被子。
“知道了。”叶以卿撒娇式地再次扑进叶鸿飞的怀里,毛茸茸的腰带蹭了蹭,呢喃了一句,“爹,能见到你和哥哥真好。”
叶鸿飞身子疆了一下,猜想她是因为摔下马车,误以为险些丧命,方才有此一说。
只不过这丫头,摔了一次马车,却变得更加粘人了。
他将女儿从怀中拉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卿卿,你们的娘亲早早便离开了我,如今为父只剩下你与尘儿,我只盼你们兄妹两平安快乐一生,以后无论遇到何事,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可知道?”
“女儿知道。”叶以卿吸了吸鼻子,眼底发涩。
叶以尘觉得这气氛着实有些低沉,随手拿起桌上一道平安符,笑道:
“卿卿,这便是你为爹求的平安符?为何只有一道?为兄可要吃醋了。”
叶以尘将平安符递给叶鸿飞,而叶鸿飞则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笑得一脸慈祥。
“卿卿可是担心此次西征之行?”
“嗯,西溯虽为小国,士兵却很强大,从体魄而言,他们比大齐士兵有过之而不及,所以,我们只能智取。”叶以卿记得,上一世父亲便在与敌方对战中稍逊一筹,即使最后征服了西溯,也落下了病根。
原因便是在体力上吃了亏,输在了持久战上。
“你怎会知晓这些?”叶以尘微愣,一向只知玩乐的妹妹怎会关心起战事?
叶以卿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忘了在父亲西征之前,她还只是一个整天一无是处的千金大小姐。
只是因父亲西征受伤,她才发愤图强。
该怎么解释?难道实话实说?
不行,万万不行。
不然以他们担心我的程度,定会以为我摔坏了脑子。
于是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我前两日在书房中翻阅一本实录,上面有提到西溯以麦食为主,麦食亦强身健体,故有此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