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晏青川的青梅竹马,比谁都清楚晏青川的性子,这个男人清心寡欲,眼里只有生意没有女人,对外说是新欢,对内她比谁都清楚,不过是父母催得急,才不得不配合而已。
但是今天来这里,晏青川看了苏知意好几次。
许怡然心想,是苏知意有问题,还是晏青川有问题?
她回头看向苏知意。
质疑的目光似大山,压得苏知意喘不过气,她虚虚一笑,谦虚又礼貌的表示了刚才晏青川的夸赞。
许怡然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最后还是把那点醋意给压了下去,她拉着晏青川的手,轻声道,“青川,你饿了吗?”
“想吃点什么?”
“你做的都可以。”
“好。”
苏知意跟老板一起送他们到门口上车。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苏知意来说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车子走后,她才终于敢抬头松口气。
老板笑盈盈的,跟她说,“你这次表现得不错……哎?你很热吗,怎么一头的汗?”
苏知意摸了摸,果然是。
她敛去脸上的紧张,坦然一笑,“吓出来的。”
“怎么了你吓成这样?”
“面对晏青川那样的大人物,你不害怕吗?”
老板一噎,心想有道理,就没有过多关注苏知意了。
苏知意转身跟着老板往里走,手机叮咚一声响,她掏出来一看,是晏青川的消息:晚上早点洗澡。
苏知意浑身发麻,回: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想了想不合适,又给撤回了。
……
车上,晏青川看着手机上被撤回的消息,手指饶有意味地摩擦着手机边框,面无表情。
即使许怡然在身边,他也没有避讳。
但是许怡然也没看,她知道晏青川的私人习惯,所以说话的时候,她始终面带恬静的微笑,“青川,你有没有认出今天那个化妆师?”
晏青川闭上眼,懒洋洋道,“怎么。”
“你不记得了?三年前,苏家出了一桩命案,苏知意的父亲杀了人,闹得整个江城沸沸扬扬。”许怡然皱起眉,似有几分怜悯,“苏知意当时虽然跟你哥哥分手了,但是为了让大哥出关系,她在晏家大门跪了一整夜。”
不知道是哪句话说得不对,晏青川眼睑微动,眸光从眼皮缝隙里溢出来,锐得渗人。
“三年前的事儿了,你倒是记得很清楚。”他语气没有波澜,像个局外人。
“怎么会不记得,大哥当时跟她那么好,看得旁人眼红。后来也不知道她父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现在做化妆师做得风生水起,应该是解决了吧?”
晏青川似笑非笑。
是解决了,但是也没有彻底解决。
那一年苏知意像条狗一样求晏志承帮她,但是晏志承为了家族颜面,闭门不见。是晏青川把她从雨水里捞出来,用一副上帝怜悯众生的模样告诉她,“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