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又是春雨一直在下,雨水打落在花草树木雕刻之上竟然将这些东西洗刷的一尘不染,轻嗅之间还能闻到一股股花草的清香。
她站在蜿蜒的走廊下,看着走廊之上吊挂的花草忍不住感叹了许久,走在这其中更像是走在了一大片花海之中,耳边总是不断的传来春天的吟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也将她的视觉沦陷了。
她忍不住跟着这些花草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走廊的尽头。
等到她走完这一整条路的时候外面的小雨渐渐转大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漫无目的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坐到了一边湿漉漉的长凳上,想了好一会儿事情才站起身顶着雨往外跑,临走的时候还摘了好多的花草塞到了自己的魔术帽中。
而此刻皇宫的御书房内,沉重的氛围将众人原本紧张的心思冲到了最高点。
淳于名脸色铁青看着案桌上堆的像山一样高的罪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通知刑部准备彻查吧。”
他将面前的罪证一下子全部推到了地面上,吓得马公公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皇上,不可啊!”就在淳于名起身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厉呵声。
这声喊叫直接将淳于名重新又给按回了位子上。
“现在,人证物证聚在,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已经微微有些发怒了。
淳于长恨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抬头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声音不急不躁的传了过来:“左相,皇兄已经要通知刑部彻查了,你这会儿却说不可,难不成你对本王对皇上的决定有质疑?”
汤腾冒了一额头的汗,听他这话赶紧摇头:“不不不,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只是,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不能这么盲目就给赖公公定罪啊!”
“微臣斗胆。”汤腾话毕站在他身侧的中年男人忽然走了出来。
他也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衣衫,头戴八宝冠,手握玉官牌,气度不凡。再一看面容,也就大约约莫三十多一点,可能是保养的很好,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虽算不上多么帅气,但是看的出来一脸正气,英飒逼人。
淳于名坐在高位上,看了一眼忽然走出来跪下的中年男人眼眉一弯:“刘商,你有什么话说?”
跪下者正是与汤腾并列正一品丞相的右相刘商。
“皇上,微臣斗胆进谏,赖公公平日仗着皇上的恩宠已经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到了朝堂之上。人人都知赖公公乃是三殿下的座下客,皇上对其又是格外恩宠,不免朝中大臣皇子王爷都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抛了出来。且不说朝堂风气因此一落千丈,只说因为一个宦官造成如此的境地,是皇上千不该万不该的啊。而近日舍身主持前来又带来了羊皮卷,那羊皮卷上的内容微臣也猜到了一两分,如今关于赖公公等等罪证已经摆放在皇上的面前了,请皇上切勿听信奸言,勿信了小人,将我‘延安王朝’百年社稷毁于一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