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了过来他在做什么,连忙拽住他的手,拼尽全力阻止着。
“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还说让我给你一个孩子……”
他低下头,认真的凝视着我,呢喃道:“甚至在昨天,你得知此事之前,你还是愿意我碰你的,李晴柔,你怎么这么狠心……”
他的那句狠心,连同他悲凉的眼眸,让我的心控制不住的一颤。
就在这个时候,他成功趁着我发愣的时机,将我的睡衣脱下来丢在了一边……
一场情事显然是避不掉了!
我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我身上的针孔。
将我整个躯体包裹在里面,与此同时,我舔了舔嘴唇,试图和他打商量:“拉上窗帘,快点……只要你拉上窗帘我就同意和你做……”
他误以为是我害羞,不愿意在白天将身体展露在他面前。
唇角牵起一笑,在我眼前,他依言下床,将透不过光的窗帘紧紧拉上。
在这一刻,在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屋子里,他再次抹黑上了我的床,将我压倒在身下,滚烫的躯体纠缠着我,一起抵死缠绵……
一个小时后。
司照水接了个电话,拧着眉,从我身边离开。
他离开前没有说一句话。
我套上被他扔在一旁的那套睡裙,站在二楼的窗口上看他。
看他潇洒的身影,一气呵成从我的家中离开。
这一天,也是农历腊月初八。
以及他和徐安然的新婚之日。
我坐在屋子中,看着面前白茫茫的一切,心里空落落的,整个人被疼痛刺激到了麻木。
这一次,我才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小三,一个和前夫离婚了依旧纠缠不清的小三。
而现在,这个男人在临幸完我之后,就要去迎接他的新人太太了。
此刻,空洞着双眼,不住的思考着司照水一个小时前和我说的那番话,他说自己从小是在国外念书长大的,而A大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一遍一遍的用手在地板上写着那首诗:“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片刻的救赎与安宁。
可是不够,还不够……
我写到指甲尽断,写到手指渗透出鲜血,写到地上血迹斑斑,我依旧没有办法从这场噩梦中苏醒。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他不爱晴柔啊!
他根本不爱李晴柔。
我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任由病痛将我吞噬。
身体里的细胞一个个都在叫嚣着疼痛,而这种痛集结起来,又不断的分裂出新的疼痛。
我的心上,身上,无不是一个由痛楚组成的炼狱。
而我,则是这个炼狱中关押着的犯人……
我穿着纯白色的丝质纱裙,看到下体流出来的鲜血,将裙子染成醒目的红。
农历腊月初七,我的生命定格在这一天,我最终也没有来得及度过这个二十四岁的生日。
都说本命年多坎坷,而我却用生命验证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