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聪明的宁孟这次是想差了。话说,青圣镇能吸引外乡人来的,显然就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学堂,所以无论谁来问路,当地人都不做第二个问题想;就算是一年之前有人来,也不用问出想问的,照样还是这一套的答案。不过,关己则乱,这两天宁孟一有功夫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能最大限度的保护好秦家小姐,所以说呀,不自觉,她就把事情想的稍微有点儿悲观。
话说催马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她要找的地方。果然是一条大路直通罗马,真的很好找!
几根木桩子简陋的搭成的牌坊不是牌坊门不是门的一个姑且先称之为门的地方吧,横梁上挂着个姑且叫做匾的一个比较朴实的“匾额”,亮堂堂的写着“倾守学堂”。
既没有围墙,也没有栅栏什么的,放眼望去,一个草原而已,使劲儿看,倒是能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就算是孟宁有着非一般人能比的视力,也只是在目之所极的地方勉强发现了一排整齐的房子。但是在这之前就是一大片的牧场。偶尔有马匹,仔细看也能看到羊群。没有想象中声声入耳的读书声,没有预想中的学生们展现飒爽英姿的练武场,更加没有看见林荫树下,结伴而行的学生们。准确的说,连想象中校舍的影子都没有,再准确点儿说,连个像样的学生的毛都没有见着。
“倾尽乱世繁华守望长荣华夏”竖着的两根木柱子上倒是写着这样的两句话。
看着过于简谱的“门楣”,孟宁这个摇头呀。合着就是要用这么个简陋的地方保护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觉得躲都没有地方躲的感觉呢?格局完全不符合她的心理要求的说。“叫不灵不是在坑我吧?!”
要说为了摆脱她的荼毒,自己的师父和包大叔合演一场苦情戏?不至于,这么容易拆穿的事情,她相信自己家的老头不至于这么不睿智的操作,这不是明摆着给她以后作威作福找借口吗。
此事一阵风扑面而来,正好就印证了孟宁的推测。
微乎其微的一缕陈淳沉香之气被孟宁轻易的辨认了出来。孟宁再仔细看了一眼那姑且称得上校门的几根木桩子。
果然是木头也不可貌相啊,顶级的沉香搭建的校门,简陋点就简陋点吧,恐怕全天下半数的校门比起来都不如这几根破木头有看头;再从新看看雕刻在边上的那些个字,个个遒劲有力,且显然是一气呵成;能在沉香木上用兵器写这样的一手好字,武功和文采恐怕都是世外高人级别的。试想一下,一个学堂里有这么一个高手,恐怕真正识货的人是不敢轻易上门挑衅的才是。
“在这种赤裸裸卖弄着‘低调的华丽’的精髓的学堂里,应该会有不错的收获吧。”孟宁心里终于舒坦了,下意识的碰了碰袖子里包大叔给准备的“介绍信”;她倒是现在很想见一见倾守学堂的校长了,应该是很有趣的人吧;或者是一个和叫不灵长得差不多的逆生长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