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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不像马车里那样全身性的颠簸,一方面可以摆脱项梁,而且……司马庭回头瞟了一眼,正好看见项梁苦着脸与马车外的范增低声交谈,嗯,估计是没辙了,看来能彻底摆脱了。
话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司马庭自是将实情咬定青山不放松,再混合一些真真假假的见闻,一通废话后项梁还是满头雾水,什么线索都得不到。
想从我嘴里问出点什么来,没门!司马庭终于过了一把革命烈士的干瘾,当然前提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能打打杀杀的。毕竟司马庭不是俘虏,反而救过项氏一族的少主(非自愿),项氏一族总不能翻脸将其拿下,大刑伺候。
范增随即也进了马车,看来还在探讨对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司马庭自持有超越了旁人两千年学识见闻,还怕他不成?
不过他似乎忘了,范增可是历史上著名的谋士之一,绝对的老狐狸一只。
马车上。
“什么也没问出来?”范增忍不住皱眉。
项梁揉揉额角,叹了口气:“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死活套不出他的真话,似真似假,真真假假,弄得我是一句也不敢相信。要我说,干脆将这小子抓起来好好审讯一番,不怕他不招。”一路上他也发现了司马庭是个不怎么能吃苦的主儿,与其跟这类人磨嘴皮子,还不如直接亮鞭子的爽快,见效也快。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范增脸色严肃,额上的皱纹更深。其实不光是项梁问不出什么来,他从穿着打扮上也猜测不出司马庭的来历,还没见过这种怪人,服饰像是北方胡人,发型则像是南蛮,口音无从推断,体貌肤色像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贵族般的日子,行为举止却又毫无礼节可言。
最奇怪的是他没有半点武学根基,连剑都握不稳,一双手仅仅右手食指中指拇指指侧有薄茧,作为文人,还没听说过有那种握笔方法的。可是逼退苍狼王那晚又是怎么回事?
范增可以肯定司马庭绝不是一个包藏祸心的人,他对所有人都有一种纯真的善意,甚至全然信任地将生死交给了非亲非故之人,可他为什么隐瞒自己的出身?
范增思索着道:“依我之见,想从司马庭那里打开缺口,的确有些不可行,很明显他不想说,或许有什么忌讳莫深的理由,这类人一旦执着于一个底限,那么无论怎样都是无济于事。不如我们就探探他的底限和目的。”
项梁一愣:“你的意思是……”
范增合上眼睛,淡淡道:“以退为进,方是上策。”
大半天后,车马暂且停顿休息,看着范增走过来,司马庭心头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站起身干笑道:“范老有事吗?”难道还想继续打探自己的来历?
范增却是一拱手,示意旁人捧出一个包袱和一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