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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自然而然地走向坐便椅“入敬”,虽然才从大娘口中得知此地是瓦胡同,但是,菲菲已判定出这里不是一般的砖瓦窑,烧制的大青砖和琉璃瓦,历来可都是只有皇家宫殿才用得上的。
凡事扯上个“皇家御用”,那可真是还嫌麻烦惹得不够多嘛!无可奈何,既已来之,接下来,该如何“安之若素”呢?
菲菲茫然地举目望向窗外,天色渐渐暗了,天空升起一弯新月。
弯弯的新月,让菲菲不禁回想起《月光奏鸣曲》的旋律,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内心才会平静些,镇定些……
菲菲五岁就跟奶奶学习钢琴了,记忆中优雅而温婉的奶奶,一边弹奏着《月光奏鸣曲》,一边给她讲那个美丽的传说——
“当孩子睡时,在他唇上浮动着的微笑——有谁知道它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传说那是新月的一线年轻的清光,触着将消未消的秋云边上,于是,微笑便初生在一个浴在清露里的早晨的梦中了……当孩子睡时,新月那微笑的一线清光,便在他的唇上浮动着……”
这一首贝多芬的名曲,令菲菲又想起了她的唐唐。确切的说,是未婚夫许多唐。
以前,每当菲菲遭遇不顺、情绪低落时,唐唐总是打趣她,说她要靠走点“背运”才能和音乐家“贝多芬”沾亲带故;有几次她在猫宝上买错了东西时,她就成了诗人“裴多菲”,这些大师名字里的“芬”啊,“菲”啊,和菲菲就像是姐妹花!
而在唐唐口中,他们姐弟俩的名字,本来就自带与大师“同辈”的“恩赐”:姐姐——“许多康”;弟弟——“许多唐”。
姐弟俩是双胞胎,虽然前后相差也就不到十分钟,但是许老爷子起名时,女娃就是许多糠,糟糠的“糠”,男娃就是许多糖,糖果的“糖”。
许家以许老爷子为首这重男轻女的老旧做派,可想而知。
同样是毗邻而居在古都西京市顺城南街朱雀里的钱家,就显得新派多了。
作为独女的钱谌菲,钱家奶奶给孙女取名时,用了复姓,菲菲的母亲姓谌名桂芳,菲菲出生在“人间四月”芳菲尽——
如果就字面而言,“钱谌菲”可是传承了母亲姓名的三分之二呢……
记得康康和唐唐在学校时,为着“多糖”和“多糠”,真不知被同学们取笑过多少回!直到姐弟俩要领取身份证时,才把名字中的“米”字旁去掉。
每当回忆起打小在朱雀里,与康、唐姐弟俩“三小无猜”的情景,菲菲总是一脸的甜蜜,还有他们仨共同的宠物,那只异瞳的白色波斯猫“小海”……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就在菲菲脑中闪过那一幅幅异瞳猫“小海”的娇憨画面时,“喵呜”一声,那熟悉的猫叫声也随之传来。
莫非,是幻听了?对于自己的听力,菲菲从小学琴练就的那一“耳”童子功,她自有百分百的自信和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