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这套公寓，是霍容衍专门准备来“宠幸”她的，刚开始的时候，白凌画还愚蠢的觉得高兴，她以为，这是霍容衍待她不同的表现。
可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地方，根本就是霍容衍亲手为她准备的刑场。
白凌画喝了一点冷水，也没洗澡，她就那么穿着满是蛋液污垢的衣服，呆愣愣的坐在沙发里。
她不知道霍容衍还想怎么耍她，她也没精力再去讨好他了。
不如就这样。
白凌画就这么坐到深夜，终于听见了密码锁被按开的声音，她呆滞的看过去，一动不动。
霍容衍换了一身衣服，浑身整洁，不见半分灰尘。
他迈开修长结实的腿，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
“怎么不洗澡?”他走过来，表情有些冷。
白凌画凭着这一年的了解，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可她不想理会。
“霍容衍，你还想做什么?”她抬眸看着他，“你要结婚了，而我却身败名裂，你还留我做什么?”
霍容衍皱眉，却只是看着她那一身干涸的鸡蛋液体：“去给我洗澡。”
他根本没有听白凌画的话，他永远都这么高高在上，眼里没有其他人，更没有白凌画。
白凌画笑了，她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要。”
霍容衍彻底的冷了脸。
“白凌画，你找死。”
白凌画猛然站了起来：“我已经生不如死了!霍容衍，你让我在T台上丢脸，你看着我被顾锦苒，被那些愤怒粉丝辱骂，殴打!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霍容衍回视着她愤怒的眸光，平静得近乎冷漠。
“你如果还想继续上舞台，去走秀，那你就给我听话。”霍容衍逼近一步，字字锋利，“要不然，我就废了你的双腿，那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走秀!”
白凌画所有的怒火和委屈，全被无情的踩灭了。
她黯淡的枯萎下去，毫无活力，只有绝望。
“你到底还想要我做什么?我对你来说，还能有什么价值，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霍容衍捏住她纤细的下巴，玩弄的调侃道：“我喜欢你的身体。但我和顾锦苒要订婚了，所以，你以后一言一行，都给我本分一点，别惹麻烦，乖乖的做我的金丝雀，明白吗?”
白凌画不可置信的撑大眼睛：“你要我做你的小三?”
霍容衍勾唇笑起来：“你知道就好。”
白凌画一把拍开他手：“我不同意!霍容衍，我是贱，我是喜欢你，可我还没到丧尽道德的地步!”
霍容衍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笑容很冷。
“白凌画，你是不是还没认清，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白凌画僵住身体，咬紧牙齿。
“在我面前，你以为，你有说不的权利吗?”他笑看着她，恩威并施，“米兰时装周，你想去吗?”
白凌画心脏激动的颤抖起来。
米兰……那是她人生的终极目标，也是母亲对她所有的期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