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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池川白顿住脚步,在夜色的笼罩下他的侧脸轮廓有些模糊,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爽冷淡,“我想做什么,好像不需要——向鱼老师汇报吧?毕竟鱼老师和警察这个职业毫无干系,未免管得太宽。”
说完他不再停留,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鱼歌双手抱胸冷冷地喊:“池川白你还是这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你还是那么该死的冷静,自视清高得让我讨厌!
鱼歌始终记得自己离开家乡的前一天晚上。
那时的她母亲骤然离世,家庭发生巨变,父亲也严厉地阻止她去警校上学,即使她已经拿到了警校的面试通知。
突然之间天崩地裂。
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但还是记起自己和池川白的约定,想在临走前找他向他解释自己的无奈,却在池川白最常去的餐馆里听到了他和朋友的谈话。
即使到如今,那零零散散的语句还清晰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一点点碾碎她所有的幻想。
“来来来,我们打个赌,就赌今天的晚饭钱!”
“赌什么?赌池川白能不能考上警校吗?哈哈哈哈……”
“这种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好赌的?还不如赌鱼歌能不能考上警校咧!”
“你说的是死皮赖脸老缠着池川白的那个女的?池川白的小跟班?”
“别这么说人家,她人挺好的……”
“那又怎么样?池川白很早以前就说过不会喜欢她这种女生!你看池川白平日里对她冷言冷语的样子!他们俩性格不搭的!”
“啊?那池川白不是答应她,只要她考上警校就和她交往吗?”
“这明显是开玩笑啊!你也信?她肯定考不上的吧……哎,池川白,你终于来了,来来来我问你,你觉得鱼歌能不能考上警校?”
“我并不关心。”是她熟悉的池川白的嗓音。
“哈哈哈哈,你怎么这样啊……要是她知道了该多伤心?”
……
我不知道别人在无助难过几乎要心灰意冷时,会想到谁。
但我只想到了你,就你一个,池川白。
说我是逃避也好,懦弱也罢。
那时的我只想得到你的轻声安慰,再也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冷言冷语。
池川白独自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回到临时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打开灯,把外套搭在椅子上,疲倦地躺倒在床上。
这两天章见叶一直埋怨他:“川白,你最近怎么都不在状态?以前什么重大案件没碰到过?现在却连个失踪案都一直破不了!”
池川白,你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却在再次见到她时慌乱得像个高中生,险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你可不可笑?
幼不幼稚?
“鱼歌。”池川白轻声喊出这个名字。
并没有人回应他。
到处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遥远的、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轻微的蝉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