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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一顾,至此终年。说的,便是她对薄桐的心。
“妈妈……”时梧转过脸,想问他是谁?
可是,母亲却早已不见。
周遭的一切化为泡影,只余下停尸房的冰冷。
时梧看着时澜的尸体,泪如雨下。
恍惚间,她还听到他说:“姐,我恨你……你让我死不瞑目……”
“啊!”浑身的冷汗,时梧终于睁开了眼。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滑落,时梧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这是她的卧室,也是她和薄桐的婚房。
结婚五年,她独守空房三年。
正当时梧迟疑的时候,耳廓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张妈给做了点清粥小菜,赶紧吃了。”
是命令,而非关心。
时梧看了一眼薄桐,目光转向旁边的餐盒。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盒子里的香菜。
而她香菜过敏,想必这男人也早就忘了。
“我不吃!”
时梧不想解释,也不屑解释。
可是话音才落,就听到薄桐冰冷的声音:“时梧,别逼我给你灌下去!”
这下,时梧明白了。
他之所以在这,就是为了羞辱她。
她越是拒绝,他就越会灌给她。
“薄桐……”时梧顿了顿,如同抱着烫手的山芋。
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薄桐的眼底又生出了几分厌恶:“怎么?要我亲自动手喂你吃?”
时梧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温柔而又无奈的神情转瞬即逝,一下变成了他看不透的深潭。
他站在那,看到她缓缓将勺子送进了嘴里,不知为什么,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突然落了下来。
时梧吃得很慢,甚至每一下都好像要命一样。
薄桐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有些不满。煮粥的时候他明明尝过,不难喝呀?怎么时梧竟然跟要命似的?
“可以了吗?”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时梧面无表情地开口问。
见她将碗里的粥都喝了,薄桐敛了敛眸色:“可以了。”
他说完,拿着空碗便往房门外走。
时梧坐在床头远远地看着那一抹背影,她的心不停地绞痛着,紧接着浑身便长出了红疙瘩,连嘴唇都开始红肿。
可她却是平静得可怕,坐在床头一言不发。
或许,这就是代价?
过去,她为了嫁给薄桐,不惜带着时澜与家里断绝关系,以为此后的生活能顺风顺水。
又怎么会想到会有今天。
而自己,更像是一个笑话一般活在薄桐鄙夷的目光里?
时梧想着,连意识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雨,一直下。
房间里的白炽灯忽闪忽闪,寒风一过吹得医院的玻璃都在响。
“你醒了?”
时梧缓缓睁开眼,就听到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
紧接着,一张帅气的脸庞引入眼帘。轮廓越发清晰,不似梦境。
“你……”时梧有些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她拼命地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最后小心翼翼地问:“盛安澜,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