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说。”小姑娘压低声，“那个流量鲜肉不是来镀镀金吗？也被退货了，连他老板都出面了，别看他老板是大金主，对明星导演呼来喝去的，在真正的大佬面前，只配干端茶倒水的活儿。”
许眠想通是谁插手了。
只有他的面子够大。
最关键，有小道内幕传开，他要去中海上任了。
中海集团是龙头企业，姜淮南的职位基本确定是总经理，兼任集团战略委员会的二把手。
万一坐实了，他跺一跺脚，商场要抖三抖。
院里也明白许眠这次演出受了委屈，于情于理，都不敢不服从。
那头，姜延章开完董事会从公司出来，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一名中年男子举着喇叭闹事，指名要见老板。
保安越是驱逐，他越是发疯。
姜淮南也在高管队伍中，姜延章为首，他紧随其后，使了个眼色。
程洵拨开人群，从保安口中得知对方的身份，他望向姜淮南那边，“先打发了，等梁董走了再说。”
他匆忙返回，“是找您的。”
“什么人？”
程洵倒抽一口气，“许小姐的继父。”
姜淮南停下，“他不是在外地吗。”
“刚从澳门回内地，输光了七十多万，许小姐的母亲在一家餐馆打工，挣钱养活他。”
走在最前面的姜延章断断续续听出一些门道，他回头，“和女人有关？”
姜淮南站姿笔挺，“是。”
“利索解决掉，不许影响姜氏的声誉。”姜延章恨铁不成钢，“你马上要管理中海集团了，你现在的状态我能放心吗？”
他沉默。
姜延章满脸怒容，拂袖而去。
姜淮南看了一眼对面，示意程洵，“把人带过来。”
程洵引着男人过来，男人十足的贪婪相，“久仰姜先生大名，我继女还好吧？我手头紧，她又躲我，万不得已才打扰您的。”
“我和她分开了。”姜淮南揭过车窗，扔出一张卡，“不准再来姜氏。”
他愕然，“分开了？”
程洵在一旁，“是许小姐提出的，姜先生也给了她应有的补偿。”
“这婊子的翅膀硬了啊！”男人气不打一处来，“她妈吃我的喝我的，她半年没汇过款了，傍男人都傍不住，废物东西！”
姜淮南面露厌恶，程洵也瞧不上这流货色，“在姜先生面前，你嘴巴干净点。”
男人哈巴狗似的，“我骂不成器的继女，哪敢骂姜先生呢！”
程洵窥伺姜淮南的脸色，极度不悦。
许眠这位继父不是什么正经人，由于私下不来往，所以摸查得不详细，没想到是无耻的地痞泼皮。
程洵鞋尖踩住地上的卡，“你是不满意一百万的数字吗？”
“满意，我满意！”男人捡起，又殷勤鞠了一躬，“谢谢姜先生赏钱，您如果还看得起我继女——”
车窗弹起，腌臜的后半句挡在车外。
姜淮南捻着眉骨，半阖的眼底化不开的阴鸷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