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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婵还是心有余悸,她抱着宋婳胳膊,带着一丝哀求道:“不管怎么说,小姐,您下次要去哪儿带上奴婢好不好?您看,您要割草,您说一声,我就给您割一大把来,绝对不会让您累着的。”
宋婳忍不住失笑,道:“这不是草,是药。你拿去清洗一下,然后再找一个药杵子来。”
童婵不认识草药,但是小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当即拿着那一把草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宋婳进了屋,看到放在桌上的热水和帕子,开始清理自己的伤口。
虽然刚回来的时候就清理过一次了,但是那个金疮药好像已经失效了,完全没有止血效果,全靠那点粉末暂时糊着,她才不得不去找草药,早就又弄了自己一脸。
这次童婵的速度很快,不仅把草药清洗干净了,弄了个石臼和药杵子过来,还找来了干净的布条。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上好的绸缎了,您就将就着用这棉布条吧?”
宋婳不挑,干净就行。
她先把止血的草药挑出来捣碎了,糊在头上的伤口上,紧紧缠上布条,这才吐了一口气,开始捣那些消肿化瘀的草药。
童婵一边收拾周围的狼藉一边好奇道:“小姐,您怎么会认识这些草药的?奴婢不记得您学过。”
宋婳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
原主当然没学过,她眼里心里只有那个要了她命的人渣,哪有心思学这些东西。
更何况,宋戚明哪里想得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嫡亲长女,都不愿意送她上家里的学堂,更何况是学医?
但这一身医术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来历。
“我娘留下的一本古籍上学的,娘亲让我背下来后就要烧掉,所以你没看到很正常,都在我脑子里呢。我娘亲特意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把这个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
童婵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睁大双眼表示自己一定牢记。
宋婳对于童婵的古灵精怪有些无奈,只能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开始往自己脖子上抹药。
一主一仆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把身上的伤彻彻底底都处理了一遍。
然后宋婳将目光放在被脱下来的那个黑色披风和已经划破的衣裙上。
“婵儿,这些东西,拿出去烧了。”
童婵刚收拾好剩下的药,闻言一愣,道:“小姐,这衣裙好端端的,为什么......”
宋婳不想费口舌,但又不得不解释。
“明天府里估计要闹起来,这东西如果被人搜出来,你说会发生什么?”
童婵虽然单纯,但脑子绝对不傻,迷茫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慌。
“这要是被人发现,小姐您的名声就完了!”
宋婳冷笑,通过原主记忆,她大概了解到,这个世界对女子的束缚有多苛刻,到时候,她恐怕就不是名声完蛋了,恐怕还得被绑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