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少辛先于一步,扯着楚言上去:“别傻了,上去。”蓝青色的华服交织着黑色的鲛纱缓慢旋转而上,轻飘飘地落在银边软靴上。
楚言恍恍惚惚地觉得,那个不能称其为吻的吻竟然是他有始以来感受到的最有温度的吻,温柔的就像蝴蝶振翅带过的微风。
砰恸砰恸,砰恸砰恸……
被扯得一个踉跄,楚言不敢置信地跟在大步向前的白澜身后,不会吧……第一次的心悸,一定是我酒喝多了。
不停给自己心理暗示后平静下来,很快,楚言就重新获得主动权,带着白澜,坐于专门设给王公贵族的上座。
楚言看着还未换下兵服的贵公子们七歪八拐地歪在榻上,一边吃着美味佳肴,同时眼睛不眨地盯着场子中央,不时爆出一声喝彩,心想,哼哼,你们死定了,看大将军不治你们。便拉着白澜坐到一桌空位上。
那桌的人本来有所不满,刚要大声抱怨,看到白澜清俊的侧脸,吓得赶紧一把捂嘴,看到旁边一脸奸笑幸灾乐祸的楚王爷,就像一只只耷着耳朵的大猫,垂头丧气。
要是被这个魔鬼老师知道,他们一直在赌场赌钱,一定会死的很惨吧。呵呵,比如说绕帝都护城河跑个一上午什么的……
要死啦,要命啦!
楚小爷拖着腮迷起那双桃花眼,伸出他金贵的手指尖。
帝都贵公子们只好乖乖奉上手里的钱袋子,灰头土脸地打算悄悄溜走。
楚言掂掂手里的钱袋,奸诈一笑。
哈哈,大丰收啊!
大老鼠们互相推攘着相持踮着脚刚要跨出门,背后清冷冷的声音吓得他们一个机灵:“明天老时间,北坡极限训练。”
哇靠,死了死了死了。
你妹呦,哪个孙子提议来的呦,揍死他丫的呦。
千万匹草泥马从心中奔腾而过,那些衣冠不整的少将们的表情真是格外同一,不约而同啊。
极限训练可不像跑护城河这么轻松,往往成绩优异的学生也得在之后回家休养两三天,可见他们这样吊儿郎当的会死的有多惨。
爹娘啊,儿子我看不到后天的太阳了。
“还不走?那再加上负重……”还没说完,楚言就发现那群兔崽子跑得从来没这么快过。
“要是平常也有这样的水平就好了。”楚言一边笑一边感慨。
而离少辛早已经被下面的嘶吼哀嚎所吸引。
她仔细聆听从吵杂的人声中分辨。那种绝望,那种无处可逃的微弱呼喊被她捕获与耳中。
还剩下的只有两个活人,从声音可以分辨出,一个受伤很重,一个较轻,较重的那个是一个少年,另一个只会哭喊的是个女子,大概,那个女子是那个少年重要的什么人吧。
极饿的野兽不断被少年颤抖的双手中的匕首刺中身体,野兽被痛意饥饿血刺激的发狂,不断的攻击面前的少年,而少年如同困于黑沼的小兽不断挣扎不断攻击,他失血过多,以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