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了。”她嫌弃地往后退。我疯狂扑向她,我要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要跟她同归于尽,我死也要拖着她下地狱。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压在她身上扇打她耳光,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我鼻腔里的血滴在她脸上,她整张脸因恐惧而扭曲。
慕靳用力拉开我,我一口咬住赵莎的胳膊却只是撕下她的袖子。
杭杭也冲过来踢打我,“坏疯子……”
慕靳一把将我甩开,我重重摔倒在一旁,额头磕在地板上,头晕目眩。
拉扯中,我的衣服被扯开,暴露出我胸口刻下的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是泰国所有的回忆。
我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挣扎在地上,紧紧捂着胸口那个名字——霁月。
5
“将死之人的恨意有个屁用。”赵莎虽然气不过,却笑着激我。她瞪一眼慕靳,“你怕她做什么!”
慕靳将她和杭杭推进卧室,疾步向我走来。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泼天的血色淹没了我,我仿佛回到曼谷红灯区那两年。
昏暗的地下室,冰冷的铁笼,血淋淋的链子,染血晃动的双手。
无数次逃跑,又被抓回的鞭笞。
我差点被溺死在浴缸里。
他们揪着我头发威胁,“乖乖伺候客人,再跑一次,就切了你。”
我被扔回那间暗无天日的房里,房门被打开,高大的男人踉跄走了进来。
我瑟瑟发抖缩在床脚。
他粗暴将我拎起怼上墙,撕开了我的衣服。我绝望挣扎。他牢牢捂住我的嘴。
“别出声。”他埋首我肩头,粗重喘息,“我不伤害你。”
说的中文,我颤抖抬眼。迎上男人阴霾深重的眼睛。
他满脸血污,眉眼却很漂亮,五官刚毅流畅,威严里散发粗粝的痞气。
浓烈的火药味儿混合血腥味儿扑入鼻腔,他的腹部出血不止,受了很严重的伤。
凌乱的脚步声窜起,泰国警察的警帽从窗外晃动而过,他们在搜人。
泰国的红灯区是合法产业,我知道他们不是来查房的,也不可能解救我,他们沆瀣一气,我曾见识过他们怎样狼狈为奸。
这些泰警很有可能在找这个受伤的男人。
我知道我唯一活命的机会来了。
我沾着血迹颤抖地写下:我是医生,可以救你。
看见我写的是中文,他眉梢动了一下,深邃探寻的视线落在我脸上。
我大着胆子查看他伤势,是枪伤!我抖着手脱掉他的衣裤藏起,清理地上血迹,帮他做应急处理……
房门被人拧开时,我正赤条条坐在他怀里激情拥吻,我的裸背挡住了他的脸。
那些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怪笑着关了房门。
我趁机向他求助,泪流满面给他磕头。
“哑巴?”
我仓皇点头。
“我会救你出去。”他双眸冷静,郑重承诺,“等我。”
可他食言了,他一去不返。绝望之下,我撞墙自杀。
那些人嫌我是赔钱货,将我转运,二次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