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弦歌这番对峙,已经把事情闹大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消息也越传越广,一时间半个京都的人都在关注穆弦歌这件事。
回到这边,尚文已经下定决心说出实话,大声道:“是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玷污穆姑娘清白,但昨晚我喝醉了酒,刚到房间就睡了过去,其实什么都来不及做,穆姑娘是清白的,我也跟她从未有任何苟合之事。”
尚文此话一出,人群里立刻炸了锅。
刚刚的对峙已经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对穆弦歌的话深信不疑了,再加上尚文这句话,私通一事是被人冤枉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而这时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不是穆弦歌的清白,而是陷害穆弦歌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对于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皇室贵族的八卦可比说书都好听,这样一场好戏,他们可不想错过。
穆筱筱和南萧河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穆筱筱愤然瞪着尚文,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此时必定将尚文千刀万剐。
可沉默片刻,穆筱筱又不甘心地继续紧逼:“国公府的人赶到时,不下十人亲眼所见你二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如今仅凭你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为信!”
穆弦歌:“穆筱筱,你这么急着给我坐实通奸的罪名,是另有什么打算?”
从头到尾穆弦歌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连大幅度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过,却给人一种气势凌人的感觉,似乎说什么话在她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穆筱筱:“姑姑可别冤枉我,我怎么可能......”
“我和三皇子的婚约是圣意,且表明只能由我退婚。这一年里三皇子无数次逼我开口退婚,却都被我拒绝。既然不能让我退婚,怕是也只能让我死才能如愿,而这样的情况下,通奸这样的罪名再合适不过,就算我受尽刑罚苟活下来,这样一具残躯也断没有资格成为三皇妃。”
穆弦歌:“可我一个孤女,唯一可依靠的哥哥又远赴战场,别人想冤枉我,甚至是弄死我,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你们就找来一个男人,趁我熟睡潜入我的房间,意图诬陷我与人通奸,就算他说他根本没有碰我,你们还是不依不饶,说他一面之词不足为证,非要置我于死地!”
穆弦歌说到这,不屑地扫了穆筱筱和南萧河一眼,嘴角噙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冰凉彻骨,像是跟她对视一眼都要掉进无尽的深渊。
“三殿下,你若当真这般嫌恶我,从前大把时光为何都未曾提及退婚,偏偏在我父亲去世,大哥继位后,你抛下了我,转身将我那新晋国公千金的侄女拥入怀中?你到底是不想要我,还是不想要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女?”
穆弦歌的话让众人为之叹息。
“哎,这穆弦歌也是个可怜人,虽然出身高贵却命运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