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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做事便料到有今天,不足为奇,只不过京城房屋紧密,防火带防火教育没有做好。”因为孤身一人,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泼辣,一定要保护自己。
“说起来还是我们这些的错,你未免也太强词夺理吧”这话听着就不舒服,好像烧的不是自己的房子一样。
“纵火的人不是我,小孩挨打也是自己没有管教好,大人挨打是要他明白老娘不好惹,怨恨老娘不如怨恨教唆小孩做蠢事的人明智,我银子化成水也不会贴宋家一子,宋家还得赔老娘房子。”不给点颜色怎么行?
你不是重读书人么?宋家敢怨恨读书人?
书生中败类,不好好读书去放火,这火烧了半条街,这是罪过,真是善妒的书生,严宽是宦官但不是阉人,他只是从事的役人,才转入吏途,他算不算书生,是受书生歧视一类人。
随后事态竟越发严峻起来,本是一人之过,演变成整体受罪了,本是仗着势众的文人也不得不转变立场,最后演变相互攻击罗织罪名的闹剧,一时间搞得乌烟瘴气的。
读书只能让人变得更聪明,并不能让人变得更好,别以为读了两句书就高人一等了,就可以随意镇压异己了。
经过两个多月休养朱燕生长胖了不少,人也白净了许多,因为刚刚惹事她不敢招摇,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一意在家练字画图,再说外头还是非常冷的.
这年头没有羽绒服,出个门整个人冻的跟茄子一样,让人郁闷的事,没有合适的床,她太高了,习惯了大起大落,睡坏了几张,没办法他失眠,主要是床太小,有帐子感觉在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一样.
每晚翻来覆去的不得安生,当然和他内心恐惧感日增有关,无奈他只能每日累到筋疲力尽才上床睡觉。
每天给他做饭的是一个年轻媳妇姓蔡,是前朝官吏之后,只不过新朝失势,这是第二个,第一个年老的妇女被她辞了,是因为她待人时不可避免的带有从前印记。
带有从前印记的朱燕生让老妇女觉得她可以糊弄,蹭鼻子上脸反客为主,不仅对她说三道四还把她的事拿到外头说。在找第二个仆人的时候,他要求知书达礼的,不敢要所谓淳朴的老实人。
见鬼的她真没记性,在河边住的时候对人性认识挺深刻的,结果一发达就忘乎所以了,因为有前车之鉴,她对仆妇态度恶劣,结果如何?反而得到了尊重,为何不能以尊重换尊重?想想也是无解。
蔡氏清楚自己这个新主人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更不懂针工纺线裁衣,好处在于为人和善不刺人阴私。
像她们这样落魄人,大多要被人踩,这个主人穿衣打扮都是不会的,只说自己从前只穿短褐,没穿过长裙,更无修饰盘头.
暗想不可能,据观察新主人认得字,偶有生僻不认得,双手没有劳作之茧,只有习字毛茧,存火烧火都不会,每日惯做的习字画画和做奇怪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