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和她进了屋,抽泣着把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全都告诉她。
陈蔓听完,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往外冲。
“你干嘛去?”我一把拉住她。
“找孙海洋去,妈的,老娘捅死他个王八蛋!”陈蔓怒不可遏地骂道。
“你上哪找他,现在警察都找不着他。”我说道。
“那怎么办,就让他跟那个***逍遥快活吗?”陈蔓咬牙道,“宋迦音,这气你都能忍?”
“我不能忍,可是眼下我妈下葬最要紧。”我说道,“你等我忙完这事,咱俩再好好商量商量。”
说起我妈,陈蔓又咬牙切齿的把孙海洋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迦音,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给阿姨报了!”她把水果刀狠狠扎在苹果上。
我含泪点头,靠在她肩上,“蔓蔓,你回来了,真好。”
“好个屁,你就应该一出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立马飞回来剁了那对狗男女,把他们的东西切了喂狗,***割了喂猪!”陈蔓恨恨说道。
我被她逗的笑起来。
“你一个人跑来,仔仔呢?”我问她。
“他奶带着呢,几天没见,想他想的不得了,抱着亲不够,我正好出来清静清静。”陈蔓说道,“那什么,我给孩子奶打个电话,今晚我不回去了,在这陪你。”
“别呀,你刚回来,人李腾达不想你呀,你跑来和我睡,不合适吧!”我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比起姐妹,男人算个屁!”陈蔓满不在乎地说道。
晚上,我们俩躺在床上,相拥而眠,有陈蔓在,我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来,气色好多了。
陈蔓给我化了一个淡妆,嘱咐我不能哭,要精精神神,清清爽爽的送我妈入土为安,说这样我妈就能安安心心的走。
这是一个什么仪式都没有的葬礼,就陈蔓陪着我,我抱着骨灰盒,后来,易轻尘也来了,陪着我完成了葬礼。
我全程都没有掉眼泪,但封墓的那一瞬间,我忍不住嚎啕大哭,恨不得跳下去和我妈一起长眠于此。
陈蔓也哭了,抱着我不停的安慰,可是,对于一个失去母亲的人来说,什么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天人永隔,大概是这世间最痛的遗憾,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妈最后闭眼时问我的那句话,但我永远没机会向她解释澄清了。
我们正准备离开,尚岩来了,破天荒地穿了正经的黑西装,还打着领结,手里捧着一大捧花。
陈蔓对于他当年甩我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看到他,立马要冲过去,被我一把拉住。
尚岩根本没理陈蔓,而是把目光投向易轻尘。
“世界可真小啊,在陵园都能撞见熟人。”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也觉得。”易轻尘的语气没有波澜,仿佛在说天气。
我暗吃一惊,没想到他们居然彼此认识。
尚岩被易轻尘漠然的态度激怒,恨恨看向我,“你和他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