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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鸿飞忍着心痛,下意识地从炕上爬起来,顾不得穿鞋,冲向门外。
屋内的人们愣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孩子莫不是疯了吧。当然没有人说出口,好好的一家人,一夜之间接连出了那么大的事,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于是年轻的几个后生默默地跟在后面,以防万一。
安鸿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会那么痛,为什么要往那个方向跑。
他只是向前跑,一直跑。
出了村,翻过一个小山丘,那里是一片麦田,麦子刚刚收割完,视线非常开阔,安鸿飞一眼看到田边的小水沟旁隐隐有一团白色的东西。
越跑越近,安鸿飞的心不再痛了,只是突突的跳得厉害。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少女脸朝下趴在水沟边,安鸿飞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脖子,还好,有轻微的脉博。
好象突然卸下了千斤重担,安鸿飞再也没有力气站着了,他慢慢地躺到地上,转头看向后面跟过来的同村兄长叔伯们,不停地念叨着:“快救她回去,快救她回去。”
众人都懵圈了:这是什么情况?接二连三的,这日子还过不过啊?!
顾不得男女大防,年长的两个把小姑娘扶了起来。大概十来岁的样子,脸上灰扑扑的看不清面容。唉,先救人吧,其它以后再说。
年长的背着少女,年青力壮的背着安鸿飞,一群人再次回到了安鸿飞家里。有机灵的跑去叫了郎中。
郎中检查了一下,没有严重的外伤。把了脉,脉象虚弱,只能慢慢调理着。
安鸿飞没有再昏倒,他不想睁眼,太多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得好好捋一捋。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安鸿飞,十二岁。可是他是二十二岁的安鸿飞,射击运动员,世界十强种子选手之一,正准备去集训参加世锦赛。失事前的记忆是剧烈的心痛,他记得明明想踩刹车的,却不知为何踩了油门。
醒来再次莫名心痛,直到看到那个女孩,才感到心安,莫非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苦苦思索着前世的记忆和原主的记忆,却丝毫没有头绪,而且现在再想她,又没有特别的感觉。
前世时,高强度的训练,心脏确实也出了点小问题。唉,可能就是巧合吧,既然以另一人的身份活了下来,总不能再死一次,先想想眼前的事吧。
“安鸿飞,咱俩打赌。你能把房梁上的壁虎给扒拉下来,我给你五十文钱,扒不下来,把你的鲁班锁给我。不赌就是孬种。”赵元彪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对了,自己从凳子上摔下来,是为了跟姓赵的小子打赌呢。按理凳子不会晃的,过几天得好好问问安定他们。
正所谓虱多不怕咬,债多不发愁。面对家里的三个病号,安定娘已经变得麻木了。
晚饭是二房李氏做好送过来的。她先伺候着夫君吃了,再把稀薄的米粥给那个昏迷的小丫头灌下去半碗。接着去喊儿子:“鸿飞,你醒了吗?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