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那算了。”
鼓起腮帮子就要去吹蜡烛。
嘴巴，却被男人伸过来的手及时捂住：“除了刚才那个其他都可以，更过分的都行。”
蒋南辰盯着她的眸子，循循善诱：“比如你们女人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人。”
尽管近在咫尺，乔烟依然看不透他眼里的意思。
准确地说，做了他六年秘书，尽管在工作上她能揣摩到他的计划，也能听懂他言语之外的一些音。但想从他的眼睛去猜他的心思，她从未成功过。
乔烟避开他的视线，挺直背脊让嘴巴离开了他微凉的掌心。
她双手合十眸眼轻阖，格外虔诚地许愿：“希望蒋南辰尽快破产。”
破产就不需要秘书，她就自由了。
“乔烟，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
男人的声音云淡风轻，但乔烟还是感觉到对面突然升腾起一股凛冽的寒意，仿佛冰箱门突然在面前打开。
她睁开眼，无视男人，对着蜡烛用力吹灭。
这才看向一脸阴沉的蒋南辰，把蛋糕刀叉推过去弯眸一笑：“我的坏是天生的，不是蒋总惯的。我减肥戒糖，蒋总慢用。”
“等下！”
蒋南辰没了耐性，但说出的两个字依然很轻淡，带了几分无奈。
乔烟停下来，闭了闭眼。
正要转过身去，男人染了点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乔秘书满语气哀怨味，是吃醋了？是不是觉得我给了你这住的地方，还应该再给你个身份？”
不用看，乔烟都想到了男人此刻一定满眼嘲讽。
她转身过去，笑了笑：“我和蒋总之间，除了上司和秘书，不会再有别的任何关系。至于其他的，不过是成年男女之间那档子解决生理需求的事，不值一提。我给蒋总做了六年秘书，蒋总应该知道我是个不贪心的人。就是因为有了这套南山半岛的别墅，我觉得后半生足够了，所以才想结束打工的日子，把别墅卖掉变现去环游世界，过上混吃等死的理想生活。”
“做蒋太太岂不是更衣食无忧？”蒋南辰直接问。
“没那金刚钻，不揽那瓷器活。”
“做我秘书委屈你了？还是做好准备另谋高就了？”
还是问到这个话题了。
乔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敛了一口气：“蒋总，今天法定节假日，我答应了朋友去聚餐。蒋总如果真的想将错就错把今天当成我生日，我刚才说的其实都是玩笑，蒋总不要当真。但我现在只有一个小愿望是真的：烦请蒋总放我今天的假。”
一口气说完，便轻垂下眸，一如汇报工作时一样没有多余表情，只陈述完内容，等待上司决策安排。
偌大的别墅里，再一次安静都呼吸可闻。
乔烟站得笔直，尽管微微垂眸却不卑不亢。
蒋南辰眼前突然浮现出六年前她第一次出现在他办公室时的样子。当时还没拿到毕业证的乔烟，穿着宽大的卫衣满眼彷徨谨慎，小心翼翼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