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物,什么时候有这个手段了?
没有人注意到云轻薄的呼吸已经开始絮乱,但是她还是不断撕扯着衣服的布料给云清风包扎伤口。
本来就不完整的衣服转眼间便变得更加破烂,甚至有些地方的肌肤已经袒露出来。可是,人们看到的并不是淫靡,而是一种圣洁的光辉。
现在的云轻薄,是那么的不可侵犯。
有个佣兵看不下去了,将外套脱下来套在了云轻薄的身上,撕下了几块布料递给她:“拿去吧。”
云轻薄接过布料,她的双眼依旧没有离开伤口,却咧开嘴露出了笑容:“谢谢。”
这种笑颜,干净而又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轻薄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她的小脸变得煞白,本就虚弱的她现在更加底气不足。只是看着情况稍微稳定的云清风,她总算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意。
然而在外人看来,却是如同雷劈。
天啊,这个废物,真的做到了?
“云,云姑娘?”佣兵试探性地问道。
云轻薄已经摇摇欲坠了:“就麻烦几位将我哥哥送到大夫那里了。”
话未说完,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云轻薄猛然睁眼,闯入眼帘的并非荒郊野外,而是四方小屋。
屋内摆设单调,几乎能将这窄小的房间一览无余。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酸痛刺激着神经,让她呲牙咧嘴。
这具身体还真是弱的可以,不就是救了一个人吗?就难受成这个样子。
想当初她在现代,连续三天三夜救人也和打了鸡血一样……
哦对,救人!
云轻薄一个激灵,她只是给云清风止了血。若是这里大夫不着调,他依旧性命不保!
就在她正要下床之时,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相倒是憨厚,只是一道从眼角长至鼻端的疤痕为他增添了一抹煞气。
这人云轻薄并不陌生,不就是给了自己外套的那个佣兵?
男人手端着一个瓷碗,碗面还冒着袅袅白烟。他看到云轻薄,先是顿了一下:“云姑娘,你醒了?”
“您是……”
“我姓王,是你哥哥的前辈,叫我王叔就好。”王叔放下瓷碗,那赫然是一碗汤药。
云轻薄连忙问道:“王叔,我哥哥怎么样?”
“哎,云姑娘,都怪团里人粗心大意引来了魔兽群,否则你哥哥也不会身受重伤。”王叔看着云轻薄带着焦急的俏脸,怜悯之情显而易见,“只是,大夫说了,你哥哥可能命不久矣……”
“不可能!”云轻薄下意识出口反驳,她的眼底一沉,一个翻身下了床,“王叔,还麻烦你带路,我要看我哥哥。”
这姑娘还真是心急啊!王叔心里感慨,只是人家大夫都开口了,云轻薄就算再怎么会应急止血,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吧?
只是身为妹妹的担心哥哥心急,王叔自然不会不答应。他带着云轻薄走进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