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生的一张颇为年轻脸,他递过来一张图纸说道:“陛下,这是我为景山降雨仪式画的一张现场布置图。您看合不合适?”
李乾随手接过一看,着不看不要紧,越看越心惊。这图纸画的简直无敌啊!横平竖直有棱有角的,而且各种标注一目了然,让人看的十分舒服,专业性也是相当的高啊!
李乾现在有种捡到宝的感觉,说道:“余爱卿,现在工部尚书有人吗?”
“启禀陛下,有...有一位老臣。”
李乾倒吸一口气:“宣他进来。”
不多时,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踉踉跄跄走到御书房里,进门就看见余年和张建正襟危坐着,看起来十分严肃的样子。
这工部尚书的位置本就是个肥差,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皇帝,不过每年的宫殿翻修,建造围墙等等都能从里面捞到不少的油水。
这次受皇帝召见,还以为是要降罪于他。
“微...微臣有罪,请陛下发落!”
余年和张建被这家伙的举动尴尬地脚趾扣地,李乾也是摸不着头脑,说道:“爱卿,这是何故啊?”
这家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心虚过度了,尴尬地看了眼一旁的两位大人后说道:“额,臣罪在一直没给陛下请安,所以请陛下发落。”
强行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本事也是一流,李乾被他这么一说也看出来这家伙心虚了。
但他还是没有把话题往这上面引,而是拿出一张空白的草纸,说道:“来,朕现在要考考你,在这张纸上画出一模一样的图纸来。”
工部尚书一听蒙了,这手艺已经很久没用了啊,画图纸这种小事情哪里用的着自己亲自动手的。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张建画的那张图纸面前,其实看着也不是很复杂,但就是拿起笔的时候,不知怎的双手就是不听使唤,画出来的线都是歪歪扭扭的。
看着这家伙出了一头的汗,李乾有些不高兴了,又把寒武给喊了进来。
“去,搜搜这位工部尚书大人的家,把账本给朕找出来!”
这胖子大吃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陛下饶命啊,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看在微臣数十年如一日为大乾效力的份上......”
“够了!”
李乾怒道:“今天要是查出来什么,朕就要把你吊在城墙上示众!”
这胖子彻底绝望了,竟突然站起身来要往柱子上撞去,寒武眼疾手快一下将他拦住。
等到晌午,这工部尚书家的夸张财产全都被运到了皇宫的中央广场上。
十几个人拿着算盘对着账本在逐一清点这些年被他贪污来的财富。
李乾站在高台上,对着身边的张庆峰说道:“去把宫门给我打开,让百姓们都进来,就说朕今天要杀贪官!”
“是!”
百姓进朝可是一件大事,很快就传开了,京城里许许多多的百姓涌进皇宫的这个广场里。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大乾皇帝的真容,不由得屈膝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