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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另一边忽然传来赵夕柔低声压抑的咳嗽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赵家丫头,这酒你不能像喝水一样猛灌,得慢慢品。”黎老太爷哈哈一笑。
赵夕柔不觉红了脸颊,瞥一眼一杯下肚却神色不变的黎梳,心里的不舒服又多添了几分。
“还是梳姐姐厉害,这酒,夕柔还是吃不惯。”说着也放下了酒杯,静静的坐在一旁,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人觉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似乎是看穿赵夕柔心里的落寞,黎夫人凑上前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柔声宽慰道:“阿梳自小到大没少吃酒,你自然是不必与她比较。女孩子家家的,吃酒伤身,还是少吃为好。”
“伯母说的极是,不过梳姐姐生在黎家,理应多吃酒,方能更懂酒,日后才能更好的打理酒庄之事呀。”
黎夫人或许对赵夕柔的这番话并没有多在意,但着实是说到了黎老太爷和黎兴的心坎里去了。
黎老太爷摸一把胡须,多看了赵夕柔两眼。
黎梳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前世,赵夕柔就是这样无数次在黎老太爷面前故作善解人意,博得了黎府众人的好感和信任。是以黎老太爷临终前,还嘱托黎梳好好照顾赵夕柔。
从梨园出来后,得黎夫人要求,黎梳要带着赵夕柔多走动走动。
黎老太爷年轻时管理酒庄,得了身边不少挚友的帮助。其中一位,便是赵夕柔的爷爷。赵老爷子与黎老太爷私交甚好,多年来一直有联系。
赵家本来住在东林城,前几年家中变故才举家迁居到现在的玉安城,私下来说也算是投奔到黎家。
这几年,借着赵老爷子和黎老太爷之间的这层关系,赵夕柔没少往黎家跑。
以前黎梳天真,真当赵夕柔是真心实意来陪自己聊天解闷,现在回想起来,愈发觉得这女人确是心机颇深。
“梳姐姐,我们今日可还学女红?”赵夕柔像往常一样轻轻挽着她的胳膊,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若不是已经知晓她的为人,黎梳还会继续被她这温顺乖巧的模样蒙住眼睛。
“不了,我偶感身子不大舒服,夕柔妹妹还是改日再来吧。”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对身后的如鹊吩咐道:“如鹊,好生送赵姑娘离开。”
说完她转身沿着九曲回廊,往自己居住的倾书苑走去。
赵夕柔怔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手中的软帕快要被她揉捏出一个洞来。
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觉得黎梳今日怪怪的?就像是回到了前几年与她初见时的模样,异常生疏。
黎梳并没有回倾书苑,中途突然想起来要去问一问阿爹,酒庄设宴的日子定下来没有。于是便折了道朝黎兴的文园里走去。
丫鬟芳环正在给廊下的灌木修剪枝叶,一抬头见黎梳过来,忙上前见礼道:“姑娘,老爷屋里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