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传来任仲帅的声音,“老大,文件下来了,明天安排您的出任大典。”
“这种繁文缛节能免则免,你知道我回江城的目的,这种事我没有兴趣。”
任仲帅:“老大,上头明示要隆重举行,并且方方面面的头脑人物都会出席,免恐怕是免不了,您受累露个面就行。”
“到时候再说吧!”穆白有些心不在焉的挂断了电话。
姜书遥一道询问的目光射过来,穆白如实回道:“没什么,明天有场合需要应酬,推不掉。”
“穆!白!”
“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你能不能务实一点,穆家已经倒了,为了你那点男人的自尊,赶紧找个像样的工作吧。”说罢摔门而去,下了车。
“你这样下去谁也救不了你,男人的面子是用实力挣的,醒醒吧!”临了姜梦遥再度波了一盆‘冷水’。
她简直不敢相信,经历了穆家巨变、五年未见的丈夫,一如往昔的顽劣,并没有丝毫的长进。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穆白一脸无辜,追了上去。
回到家中,姜涛已经开完会回来了。
“来来来,你们快给我参谋一下,明天江南领导就职大典,我有幸争取到其中一个名额。”
“说起这名额,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搞到的。”姜涛坐在书桌前,伏案写着什么,言语之间还有些庆幸。
说完自顾自的手扶额头,暗暗发愁起来。
“爸,这不是好事嘛,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姜书遥委坐在父亲身边,不解道。
“唉,大家都为了接任大典上出彩,绞尽脑汁的投其所好,尤其这礼单,更是马虎不得,只是摸不准这位新贵的脾气。”
姜涛一边用笔勾勾画画,一边写写停停,煞费苦心。
“这我哪懂!”姜书遥心不在此,随口应付道。
“到底送点什么好呢?”
穆白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江涛长长的礼单上,不外乎是些名人字画、附庸风雅之物。
真金白银倒不是说姜家送不起,只是姜涛一时间还真就拿不出那么多。
姜家是姜家的,他姜涛是姜涛,并不能混为一谈。
“爸,我觉的咱江城的特产,江城老酒就不错,够烈、够劲。”穆白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您的礼物虽然贵重却并不出奇,多半大家也是如此准备,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这也能送人?街角小卖店5块钱一斤的散白,你让我爸送给领导?别不懂装懂。”姜书遥气不打一处来的针锋相对。
“新的总领导来自西疆你不也听说了吗?远在边境,生活非常艰苦,朝不保夕。一但得闲,军士们无论官职大小,最得意喝一口烈酒,一壮斗志豪情,二来暖身又解乏。”
“酒、烈酒那可是西疆军中的稀罕物。我在西疆这么些年,这还能有假?”穆白有些冤枉的辩解了两句。
“嗯,有道理!穆白在西疆当过兵,这事靠谱。”姜涛暗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