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薄安财也了解自家这个老太爷的性格,无奈的撇嘴,对薄友仁说:“山子一家要在成立安家,总要带点体己钱。一家子吃吃喝喝都要花钱,之前山子的钱既然都寄回来了,你们留下点养老钱就够了。”
说完,薄安财仿佛猜到薄陈氏会闹起来,补充道:“就山子媳妇今年给你们侍弄田里的收成,不出错的话,你们夫妻俩加上秀芸这丫头也能吃饱了,真有要花钱的地方,你们就算不说,我也会跟山子说。”
“不行!”坐在地上打滚的薄陈氏尖叫起来。
要钱?
绝对不可能!
秦素宣到这个时候其实已经退出了舞台,把这里都交给了薄老太爷和薄安财几人。
自己则像个胆小的小媳妇似的缩在后面。
薄陈氏越想越气,目光瞥到旁边用来砍柴的柴刀。
想到秦素宣竟然要从她口袋里挖钱,薄陈氏越想越气,越气脑子就越钻牛角尖。
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竟然哧溜的扭着身子从旁边一把捡起柴刀就要朝着秦素宣砍过去。
要不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呢。
薄陈氏和薄秀芸其实都是一样的性格,脾气上来就会失去所有理智。
薄翌山虽然没有跟她说过薄家老大究竟是怎么去世的,但看薄陈氏每次听她提起了薄家老大的时候,那一脸心虚的样子。
只怕跟薄陈氏也脱不开关系。
薄陈氏举起柴刀的样子不仅吓坏了旁边的薄秀芸,连薄老太爷和院子外面围观的人都惊呆了。
“杀人啊!”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薄老太爷直接吓晕了过去。
薄安财又是扶着薄老太爷,又是对薄友仁吼道:“你还不去抓住她,出了人命你负责?”
薄友仁的脸色也发青,他知道自己家这个婆娘蠢,但没有想到能这么蠢!
他也舍不得把钱给秦素宣。
但是长远着看。
今天给秦素宣五十块钱,明天就能从薄翌山那里掏出六十块钱来。
薄翌山会不给吗?
他敢不养老,薄友仁就敢戳着他的脊梁骨,让他没办法做人!
他在房间里打好了算盘才出来的,结果被这个蠢货给毁了!
——
薄翌山抱着元宵往青河大队走,另外一只手里还提着买好的东西,一大袋子,但是看不清楚里面装了什么。
元宵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小嘴边上沾着一圈糖渍。
“爹?”经过半天的相处,元宵已经能接受自己除了娘以外,还多了一个爹的事情。
而且这个爹还会给他买好吃的。
“恩。”薄翌山单手抱着孩子,依然稳稳当当的,“回家之前擦干净,不然你娘不高兴。”
一个晚上的相处,也让薄翌山看出来了。
他当年娶的这个妻子,是个非常爱干净的性格。
薄翌山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非常赞同的。
他毕竟是学医的,习惯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要是让他生活在一个邋里邋遢的环境里,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