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盈不寒而栗，意识到他出现精神障碍。“他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林医生没有回答她，紧握的拳头颤抖不止。
挂号的居民走过来看热闹，而张医生背后的走廊出现一道修长的人影。
见状，蓝歌转身拦着凑近的居民，“医生准备开诊了，请问你们挂号了吗？都挂对科室了吗？”
想看热闹的居民听见准备开诊，纷纷低头确认自己的号码是不是第一个。
“医生，失眠是不是挂这个神经内科呀？我有没有挂错号？”一个大妈借机问蓝歌。
“我睡不好，也是挂神经内科吗？”
“我经常头疼，该挂什么科室？”
这时，两名穿着黑色工作服的保安越过人群，蓝歌悄然瞄一眼。
“你们别着急，跟我来这边……”她引领七嘴八舌的居民来到咨询台前面，自然有护士帮忙应付他们。
自言自语的张医生越说越起劲，一边说一边傻笑。忽而，一根粗糙的束缚带从后勒紧他的胸膛和胳膊。
张医生蓦然一惊，条件反射地挣扎。
身后的人技术娴熟，很快把他五花大绑。看见黑色工作服的保安赶来，他见鬼似的大喊大叫。
“别捉我！我不去！救命——”
身后的人用力托他的下巴制止他乱喊。
“唔……唔……救……唔……”他看向林医生和姜初盈，流露渴求帮助的眼神。
林医生发着抖，不敢动弹。
而姜初盈吓得腿软。
“唔！”
张医生像一只待宰的鸭子，意图拒绝一名黑衣保安为自己戴上嘴套。
可惜他势单力薄，敌不过三个男人的力气。
另一名黑衣保安接过束缚带，把他扛上肩膀朝反方向离去。
闹剧诡异地到此为止，在场的居民没看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注定产生流言蜚语。
绑张医生束缚带的人朝林医生过来，他的脸色堪比腊月的冰霜。“你拥有十年临床经验，却没有处理好这种情况，准备接受处分吧。”
白大褂穿在男人颀长的身上，宛如飘逸的仙袍。金丝眼镜下，流转冷波的桃花眼近似无情。
他薄唇淡绯，肤色像无暇的白瓷。
如果是平时，姜初盈一定为男人的神仙玉骨流口水。
林医生没敢反驳，愧疚地低下头。
男人没再看林医生和姜初盈，反而一瞥蓝歌的方向。“你已经没有资格带实习医生，我会向主任申请换白医生当指导医师。”
林医生沉默地点头。
“咨询台前面的那位医生，你过来。”
正在应付居民的蓝歌听见有人喊自己，向居民鞠躬致歉后，走去姜初盈的旁边。
【天啊，精神病院里居然有这么好看的男医生。】
蓝歌默默地忽略恋爱脑心声。
冷漠男人不再多言，示意两位实习医生跟他离开。
蓝歌回望林医生，对她的萎靡不振诧异。
看来她和那位张医生的关系很好。
远离人群后，姜初盈低声问男医生：“那位张医是不是发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