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天天都是做棺材的,和死人打交道。
所以说,现在把一个未成形的棺材放自己家也不怕。
两人说干就干。
刘飞给傻根买了瓶酒,这小子性格很好,就是见酒不要命。
偏偏还是沾酒就倒的那种。
灌倒傻根之后,他们从仓库里开出板车,把棺材拖走。
夜深了。
刘顺忙活完家里的事儿,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
烈火熊熊燃烧着。
吞没了一切。
站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人呢?”
“我们都烧完了,人已经走了。”刘飞解释道。
“那就好。”
刘顺看着一旁还有一份纸钱没烧,“给我留的?”
“对。”
“小子,还有点眼力。”
刘顺上前,拿着纸钱丢入火里:“高人啊,我们这庙小,实在是做不了您的棺椁,还请您另寻高明。这些纸钱啊,就当我们给您送的一份薄礼,还请收下,不要推脱。”
等火焰熄灭,已经一点多。
一行几人才散去。
回到家,刘顺第一件事儿就去检查晚上的饭菜。
出乎意料。
饭菜没有变质。
之前遇到的古怪事儿也全都消失了。
“这天气,真热,喝瓶啤酒。”
......
......
江城另外一个地方,可不太平。
今天是林逸下山的第二晚。
按照师父交代,前三天晚上会有人过来取东西。
眼瞅着子时就要过去。
又要到关门的时间。
人,还是没有出现。
到这里的第一天,林逸就看到了柜台里放着的一个红布囊。
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师父没有吩咐,他自然不会打开。
人都有好奇之心。
换成别人,恐怕早就忍不住看看是什么了。
但是林逸不同。
他在山上清修十多年,早已达到忘我的境界。
“子时过了。”
林逸从柜台里走出来,关上沉木堂的房门,挡上门栓,熄灭烛台,刚要回去的时候。
门外传来声音。
咚咚咚。
是叩门声。
林逸转头。
沉木堂里一片黑暗。
街上被月光照的明亮。
透过木门的窗,能看到一个人影。
咚咚咚。
那人只是不断的叩门。
没有说一句话。
林逸站在原地,他没有贸然上前。
因为怀中的天师令又一次变得滚烫。
上次有这种感觉,是林逸在亲手埋葬师父张清虚的时候。
门外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应该说是什么东西!
不过,他并不忌惮。
十几年修行,又被委任成新一任天师,他可不是只会花架子。
林逸张开手,从袖口中滚落出来几枚铜钱。
这几枚铜钱此刻都散发着纯净的光泽。
只要那东西敢破门而入,那林逸绝不会放过它!
呼......
门外的风变得很急促。
黑影消失了。
像是随风而去。
散发金光有些滚烫的天师令也恢复原样。
“结束了?”
林逸额头溢出点点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