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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风带来海水淡淡的咸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海浪拍打海岸的声响。这里世代以海为生,海叶村里居住着几十口人家,朴实的汉子靠每月出海捕鱼换取银两,生活贫困却充实。
村口不远的草屋前坐着一个小人儿,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鹅黄色的衣裙衬着小女孩粉嫩的脸。
“阿言,喏,今天收获可不小,你瞧多大的鱼啊!”村长提着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大鱼,递给了小女孩,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村长把装鱼的竹篓给了阿言,粗糙的大手在布衣上擦了擦,这才摸着小女孩乌黑的秀发,说道:“瞧你这身板,怎么比去年还瘦了!让你容姨把鱼炖了,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亏待了我们阿言。”
“谢谢村长爷爷!”阿言站起来笑嘻嘻的说道,“爹爹也爱吃鱼,我等他回来一起吃。”
容姨听到门外的交谈声,走了出来,“村长,瞧你,每次都送鱼来,实在难为情啊!”
“不碍事不碍事…”村长乐呵呵的回应道,“唉,我得回去了,不然老婆子又要折腾不休。”
看着村长远去的背影,容姨轻叹了一口气,提着鱼篓进了厨房。小阿言不明所以,她还不懂为何容姨会时常叹气,也不懂为什么爹爹总是不回来。
阿言的母亲陈氏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还没来得及抱一抱怀胎十月产下的小人儿,就撒手人寰,只留下阿言与父亲相依为命。容兰本是陈氏带来的婢女,在陈氏逝去之后,她毅然选择照顾小姐,跟着阿言一家颠沛流离,最终在这远离尘嚣的临海小村定居下来。
“容姨,我去村南玩,可以吗?”阿言稚嫩的声音在窗外响起,询问道。
容兰一边拿刀剖开鱼肚,掏出内脏,一边答应道:“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吃饭。”
得到回应的小女孩,欢快的往村南跑去。据说今天有夫子来免费教书认字,阿言想到这,不禁加快了脚步,恨不能立马飞到夫子身旁呢。
“滚开!野孩子!”
阿言经过一所废墟房子时,里面传来叫骂声。心地善良的她,也顾不得耽误,提裙走进了荒凉的院子。
几个大男孩正好走出来,还啐了一口口水,怒骂道:”呸!野种!竟敢偷我家的馒头,找死也不看看主人是谁!”
“不许你们欺负人!张义,你再动手,我就告诉村长爷爷去!让他打你板子!”阿言鼓起勇气,伸手指着几个小男孩,大声叫道。
听闻阿言的叫吼,几个小男孩停住了手脚。其中一个带领着走了出去,轻蔑的说道:“哼,你不就仗着村长爷爷疼你,得意个什么劲!我们走,反正也教训够了……”
在与阿言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为首的小男孩高傲得仰着脑袋,不屑一顾。
“你没事吧?他们怎么把你伤得这么厉害!”阿言急忙扶起满脸血迹的男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