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爱成惯性更加可悲?
怕是没有了。
曾几何时,我也曾这样爱上过一个人。
我几乎把他当作是我毕生的供养,最后却还是落得惨败的下场。
思绪收回,我反手打开车门,抬脚下车,顿住脚步,回眸:“以后,咱们两连朋友也别做了,免得你老戚家断后。”
“许安,你宁愿跟一个陌生男人床笫之欢,也不愿跟我试着交往?”戚皓冷笑。
我神色微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跟我说话。
数秒后,红唇轻启:“如果你也想跟我保持单纯的床笫关系,我不介意多你一个!”
我话落,提步离开。
身后传来戚皓用拳砸方向盘的沉重声。
走离戚皓不远处,就是我的车停置的地方。
绕过前面一辆卡宴,我缓步向前,刚拿出钥匙,就被人从身后抵在车上。
我身子一颤,蹙眉:“陈森?”
“想我没?”陈森轻笑,答非所问。
“松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我身子斜斜,想要挣脱。
陈森将我一个转身,正对着我。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颚,眸底讥讽:“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下家?”
见他温怒,我忍不住浅笑:“陈律师,你似乎没有摆对你的位置!”
陈森的脸紧绷了一会,不怒反笑:“我的位置?我一直都以为我的位置就是你男人。”
闻言,我心头一紧。
抬头对上他戏谑的眸子——恼羞成怒。
陈森在玩我,而且玩的手段高明。
他看出这半年来,我对他多少有些好感。
就像在这半年中的某个醉酒的深夜,他拿了个易拉罐环套在我手上让我嫁给他,我鬼迷心窍的点头,他提裤子走进浴室洗澡,嘴角满是蔑笑。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跟你说:他不过就是玩玩,你却当了真。
“生气了?”陈森倏地低头,鼻尖抵在我鼻尖上,暗昧至极。
“我们之间,犯不上。”我的言外之意很简单,你又不是我的谁,我犯得上跟你较劲?
陈森伸手把玩着我的发梢。
将我好端端的头发在他的手指上缠绕了好几圈。
我瞧他缠绕的认真,也不挣脱,只是一眼不瞬的看着他。
“许安,我奶奶最近逼婚逼的紧,你帮我去应付一下吧!”陈森抿唇,像是在跟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稍懵,顿了下,嘴角弯弯:“陈律师说笑了,您身边有多少女人,我又不是不清楚,何必把咱两这种上不了台面关系的人带出去。”
我说这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在我跟他相处的这半年。
每到深夜,总有不同的女人跟他打电话调弄,有时谈论地理天文,有时谈论雪月风花。
我话落,陈森嘴角噙着笑意:“如果不是咱俩太熟,我一定会误以为许医生这是在吃醋。”
“陈律师想多了。”我讥讽,下意识将他推开跟我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