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捕头狠狠的睨了眼妇人,妇人识抬举的惊慌道:“民妇,民妇也要赶着回去歇息了,就不叨扰了。多谢大人。”
李殊忆起她方才所言,被歹人抓去一事,觉得十分可疑,启声说道:“你今夜便落于县衙吧。明日本官会开堂审问,若事情当真有所出入,本官定会推案重审,还你儿清白。”
“这……这恐怕有所不妥吧,她不过是一介草妇,怎能留宿我堂堂县令的县衙里呢?”张太崇语气明显有些不悦了。
妇人也深知自己身份卑微,不配留下。但李大人却不计较,可见他为人公正,定是个好官。
“是啊大人,这这于理不合啊。”捕头跟着附和了一句。
李殊身为朝廷官员,自当是最注重礼法的。
妇人生怕他为难,便自请说道:“民妇这就先回去了,大人为民妇申冤,民妇感激不尽。”
她深深跪首叩头,饱含热泪。
骆怀大将军自然是为主着想的,看了眼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请大人早些歇息。”
李殊颔首,妇人起身。张太崇与捕头交换了个神色,后者便悄然低声对另一捕快低语了几句。
回到房中,他却迟迟没有就寝,反而命骆怀差人一路护送妇人回去,保护妇人的安危。
“大人,这是为何?末将不明白,还请大人明示。”他眉头轻皱,充满了疑窦。
李殊负手,坐下倒了杯杯茶,凝重说道:“此妇的衣物上沾满了泥泞。我们一路到来,这三日可曾下过雨?”
骆怀思忖一瞬,答道:“下过。”
“歧州各县诸多,唯此雍县未曾落过雨。本官见地表干涸,所以断定雍县这三日不曾有雨。”李殊饮了口茶水。
“大人的意思是,方才那妇人所言句句属实,担心她再次落入歹人之手,遂才派末将差人一路保护。”骆怀心中疑虑,道:“可让末将不解的是,小小民妇,安分守己,与人有何仇何怨?”
李殊反问道:“此妇离开雍县之后,于何人有好处?”
“末将愚钝。”他双手持剑一禀,他只会武,这种费脑子的事情,自然是不及大人的。
“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将此案的卷宗拿来与我。”李殊微笑,并嘱咐道:“切记,不要暴露了身份,暗中保护。”
骆怀得令。
张太崇忧心忡忡的在房内等候,捕头则是带着几个捕快趁妇人离开的时候,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以防万一被人发现,所以在出门前早便做好了准备,穿上一身夜行衣,带上面布,谁能认出来他们是衙门里的人,这样也便好办事了。
妇人走在空空荡荡的街上,有打更的更夫走过,夜里静谧的可怕,只有夜莺的咕咕声,她担心自己又会被那些歹人给带走。直至现在,都不知她到底与他们有何仇怨,为什么要抓她。
“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身着夜行衣的捕快们侧身在墙边,低声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