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张妈***话,旁人的议论声更大,太尉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冷冷地扫了一眼不安的梅氏,这才命令府卫道,“将这妇人带回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从中作梗,意欲毁了梦儿的及笄之礼!”
梅氏阻拦,“老爷,这刁民分明就是故意诬陷,雪儿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再说,若是梦儿的花球出了问题,怎么当日不说,偏就这日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说出来了?这肯定是有人故意……”
“你住嘴!还嫌闹得不够丢人吗?”太尉见众人指指点点,脸色铁青一片,猛地甩袖子,“回府!”
轿子中,林琼雪一直没有露面,只是看着林映梦淡然的样子,不禁脸色铁青,压低了声音,“妹妹这是何意?及笄之礼那一日花球出了问题,你为何不及时说?今日这妇人,我根本不认识。”
林映梦极为淡定,“姐姐何必惊慌?此事我也不知道,事发突然,一切自有爹爹定论,妹妹自然相信姐姐的清白!”
林琼雪现在是有气撒不出,只能等着林映梦生气!
林映梦故意让太尉得知此事,怎么会如此善罢甘休?
回府之后,林琼雪便被罚着跪在了地上,下人都被遣退,只留了张妈妈和春桃,将及笄之礼上花球的事情说明白。
那妇人也道,“大人,当日民妇负责指点二小姐花球绣艺,是大小姐让民妇在花秋上动手脚,民妇一时见钱眼开,这才犯下大错!没有想到,事后大小姐不仅将民妇赶出京城,事后更是派人追杀,民妇实在是没辙,才会拦下大人车驾的!”
“你撒谎!”林琼雪凶狠道,“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然敢这般诬陷于我?”
梅氏也怒喝一声,“你这民妇**,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怎知不是你受了旁人的银子,故意诬陷大小姐的呢?”
“你住嘴!”太尉却是大吼一声,让梅氏红了眼眶,他才看向林琼雪,“你说不是你,那这簪子是怎么回事儿?”
太尉让人将那簪子拿上来,又狠狠摔到了林琼雪脚下。
林琼雪小手缩了缩,不安地蜷缩在一起,眼睛却是看也不看那簪子一眼,转而泪眼汪汪地瞧着太尉,大声哭诉道:“爹爹请明鉴,这根本不是女儿的簪子!”
春桃却是道,“这是毕然的簪子!毕然还炫耀过好多次,是大小姐赐给她的!”
毕然是林琼雪的贴身丫鬟,极为受宠。
梅氏闻言,狠狠瞪了一眼春桃,这才看着太尉,哭着请求道,“老爷,这事儿委实奇怪地很!及笄之礼是我一手操办,那绣球是梦儿自己亲手绣的,最后接触绣球的也是梦儿身边的丫鬟和张妈妈!
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绣娘,还口口声声诬陷雪儿?”
林琼雪闻言,眼神划过一抹清明,哭声更加厉害,跪爬过去,抓着太尉的衣角,委屈地哭诉着,“爹爹明鉴,妹妹的及笄之礼也关乎着我们太尉府的脸面,女儿怎么会这般糊涂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