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唐钢的担心,但是我已经不想再退避,哪怕陈天带人来搞我,大不了我和他们拼了就是。
随后我和唐钢去了一趟诊所,请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医生说伤口迸裂,发炎了,比较麻烦,让我以后注意修养。
我根本没把医生的话当一回事,哪怕是伤势恶化,我也绝不可能闲着。
下午我们就去了殡仪馆,大飞哥也来了,安慰了一会儿西瓜的父母,便从后面的一个小弟手中接过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递给西瓜的父亲,说:“伯父,西瓜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这是社团的一点意思,你们拿着。”
西瓜的老爸打开黑色的塑料袋,就看到里面的崭新的捆在一起的钞票,估计最少有好几万,这一笔钱算是安家费,也是社团对不幸出事的小弟的补偿。
除了安家费,西瓜的丧礼的所有费用都由社团负责,从这方面来讲,南门比西城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也是南门为什么没有西城有钱,可是却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西瓜下葬的日子,我腿上的伤还没有全好,但是西瓜上山我是无论如何也要送他一程的。
大飞哥亲自带头上阵扛棺材,我们一帮人在后面帮忙,就这样将西瓜送上了山。
在坟地上,我亲手将一铲一铲的黄土铲到西瓜的棺材上,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和西瓜认识的一些画面。
还记得西瓜在加入南门之前的晚上,西瓜兴致勃勃地找到我,跟我说:“小坤,我决定不读书了!我要去混社会!”
我当时不理解他的决定,还劝他打消主意,可西瓜坚持不肯动摇,还雄心壮志的说,他要当大哥,他要成为南门五虎那样的人物,一呼百应!
这些话言犹在耳,可是西瓜却要深深地埋入了尘土中。
“西瓜,你没有完成的我会逐一完成,你等着。”
我暗暗对西瓜说,立下了一个目标。
以后每年的清明节我都会来这儿,跟西瓜说我的经历,和他分享我的历程。
……
西瓜下葬以后的第二天,就是飞哥说好的让我入会的日子,我一大早就起了床,去了一个理发店,让发型师为我弄了一个新的发型。
其实不算是新发型,因为我剃了个光头,为了纪念我死去的兄弟。
在剃了光头后,我就顺路找人去修理了下被小强那帮人砸坏的门窗,工人用了一个多小时就修理好了,我用唐钢给我的钱付了他们工钱,随后便想打电话问唐钢,什么时候去香堂。
唐钢在电话中说,时间还早,等下午七点钟他来找我。
和唐钢结束通话后,楼道上便传来张雨檬熟悉的脚步声,这段时间我没怎么呆在住处,大部分时间都在殡仪馆,有时候回来也是半夜,白天回来,张雨檬也去上课了。
张雨檬走到我门边,往里张望了一眼,便跟我说:“莫小坤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