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医生,我做了一个梦。”
贺贝加察觉到了她的慌张。
“你梦到了什么?”
她摇摇头。
突然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贺贝加:“你为什么也叫我孟已然?”
“还有谁叫你孟已然?”
“他们,还有……蓝色。”说到蓝色她有些激动,“可是我才是蓝色。”
“你一直都是孟已然,只不过是你自己把自己当做了蓝色。”
“我是蓝色!”她强调,一时间手足无措了起来,“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我我叫蓝色,不信你看我身份证。”
贺贝加把她按住了:“你的身份证是蓝色,可是你不是。”
“我怎么能不是蓝色呢?我是蓝色呀。”
贺贝加抹了抹她脸上的泪。
她问:“这是……我哭了?”
“不然呢?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哭?还有你说的他们又是谁?”
她摇摇头,贺贝加的疑问就像是上了膛的枪火,击得她节节溃退。
“孟已然,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你知道的我现在唯一相信的只有你,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她接着摇头,“不对,我记得我梦见了四个人。不是,是四个声音。”
“是谁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问他们是谁,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回答我。”她说,“可是他们都叫我孟已然。”
“和你之前的梦一样吗?”
“不一样。”孟已然又摇摇头,“可是又感觉一样,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一样。”
贺贝加看得出来孟已然那说不上来的恐惧:“你休息一会吧,一会开始对你进行催眠。”
“刚刚不是已经催眠了吗?”
“亲爱的姑娘,刚刚你只是睡着了。”贺贝加把玩着手里的熏香盒,“是从泰国的寺庙带来的,说是效果不错,看来是真的有效。”
孟已然白了一眼她:“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孟已然,我记得你身份证尾号是偶数。”
孟已然很无所谓的说道:“所以我也很难养啊,也只有你愿意当我的再生父母了。”
“孟已然,你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是女人,女人都是有秘密的,你来挖掘不就好了。”
“女人也不一定都有秘密。”
她不信:“你没有?”
“我没有,我这个人不喜欢秘密。”
“那你为什么非要窥探我的秘密。”
“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我要对你负责。”
“姐姐,我记得你当时对警察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是我的监护人,怎么现在又变成病人了。”
“那是因为你拿的是蓝色的身份证,我是蓝色的监护人。”贺贝加说,“但是我是你的医生,孟已然。”
“我可不记得有这个监护人,也不记得你是我的医生。”
“你不记得的事情太多了,不记得这件事情也不奇怪。”
“所以你的秘密是她吗?”她心想,就算螃蟹的壳再硬又怎么样,最终不还是被人给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