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月压下悲痛,清冷的目光带着厌恶:“出去!赵弘阳,今日我不想和你争吵。”
这位赵家少爷极好女色,手段又极其下作,平日里如狗皮膏药般对她死缠烂打。
“小月,叶浩山就这么教你待客之道的?”
随着呵斥声,一个中年男人面色阴沉的走进来,大步朝病床走去。
来人正是叶清月的二叔,叶浩海。
“我爹怎么教我做人用不着二叔管,但二叔这时候带着外人来不合适吧?”
叶清月微微抬着下巴,挡在叶浩海面前。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指指点点?”
叶浩海推开叶清月,抓起老爷子的手,下一秒如暴躁的狮子般盯着叶清月吼道,
“臭丫头,你把银叶戒藏哪了?”
银叶戒是叶家的家住信物,叶家向来认物不认人。
张姓老者挡在叶清月前面,淡淡的说道:
“张老爷临终前把家主信物交给老夫,让后人持遗书来取。”
叶清月眼里带着一丝感激,老者是青城的名医,德高望重,信物在他手里才最安全。
“原来在张叔这里......”
叶浩海不敢放肆,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晚辈已经从祠堂取回遗书。”
“什么?族老竟然会把遗书给你?”
叶清月脸色骤变,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份暗红色的文件。
张姓老者翻看看了两眼,眼中露出一丝震惊,神情复杂掏出那枚戒指:
“确实是老叶的手笔,家住职位传于叶浩海,半数股份赠与赵家!这枚信物......”
“不可以!”
叶清月断然不信,这份遗书字缝里处处透着诡异,老爷子是疯了才会把股份转让给赵家?
张姓老者脸露难色,手里的信物犹如烫手山芋,交了对不起老友,不交毁了自己清誉。
叶浩海使个眼色,赵弘阳立马会意,舔了舔嘴唇:
“月儿,以后我们都是自家人了,不如现在去隔壁亲近亲近......”
“你......”
叶清月惊慌后退碰到桌子,伸手乱摸,抓到镊子攥在手里,
“你不要过来。”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偌大的叶家竟无一人来帮她,无助感如潮水般几乎让她喘不上气。
“嘿嘿,月儿妹妹乖,别伤到自己了......”
赵弘阳摩拳擦掌,作势就要扑过去,肩膀却突然一沉,半个身子麻的不能动。
“姜白!”
叶清月惊呼一声,在绝望之际,那个懦夫竟然会带给她一丝光亮。
姜白低着头注视着手下的赵弘阳,幽深的双眼如无底洞般喷发着杀意。
这就是他血仇的儿子?
这一刻,叶清月突然感觉面前的姜白变了......变的有些恐怖。
“姜白?”
叶清月忍不住轻声的呼唤道。
姜白眼里逐渐恢复清明,松开赵弘阳的肩膀,含笑朝叶清月走去: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