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就这样回去吗?”
似乎是察觉到薛婉儿的疏离,云牧卿心底微微诧异,他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这么躲着他做什么?
云牧卿抬手指了指薛婉儿脖子上的伤痕,薛婉儿正低着头,就瞧见云牧卿伸过来的指尖,充满防备的又后退半步。
“你想要干什么?”
“朗朗乾坤,你觉得我能干什么?”
云牧卿收回了手,左手中的扇子顺势敲打着右手手心,明亮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好奇,上下打量着薛婉儿道:“反倒是你,怎么说我也帮了你两次,可你为何对我这般疏离厌恶?”
“我没有讨厌你,只是……”
薛婉儿急忙分辩着,只是这话一出口,这味儿好像就变了呢?
“云大人两次出手帮我,我心中自然感激,又怎会厌恶大人呢?只是大人你身份高贵,又岂是我这种平民百姓可以高攀的起的?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虽然薛婉儿很讨厌古代的这种等级制度,但是她既然无法改变,能做的就只有去适应。不过有时候,这种严格的等级划分,却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搪塞理由。
“云大人,时辰真的不早了,我若再不回去,只怕爹爹会担心的。至于我脖子上的伤,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薛婉儿不想再继续跟云牧卿纠缠下去,匆匆行了礼之后,便飞快的离开了。
“主子,那这东西?”
湛卢手里拿着一瓶伤药和一个布包,那药是太医院研制的,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并且不留疤痕。
至于那布包里面,则是一条丝巾,这可是自家主子亲自挑的。
“原是我越举了,那就把它扔了吧。”
云牧卿眯了眯眸子,直到薛婉儿的背影离开他的视线,他这才低声开口。
“啊?扔了?唉,主子,您等等我啊。”
湛卢兀自诧异着,还没等他弄明白呢,云牧卿便已经大步离开了,湛卢只好随手把东西丢在地上,急忙追了上去。
而此时府衙后院,吴恒被人送回来之后,便大发雷霆,将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给砸了个粉碎。
“饭桶,都是一帮饭桶,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叫人给飞了,通通都是他娘的废物!”
吴恒一阵破口大骂着,而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小厮根本不敢上前,却也不敢就这么离开,只能个个垂头丧气的跪在院子里。
“行了,木已成舟,你再大呼小叫的也没什么用了,反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薛媚儿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钱袋,丢给院子里的那几个小厮,把他们给打发走了。待她走到屋子里,瞧着一地的瓷器碎片,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又很快就收敛起眸中的厌恶。
她原本以为吴恒能帮她除掉薛婉儿这颗眼中钉,却不曾想反倒是被人给将了一军。
“媚儿,你总算是来了,都怪那个该死的何宇,如果不是他半路跳出来,那薛婉儿早就已经被我送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