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得去一趟医院,去‘好好’看看吴飞,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她情急之下捅了他一道,鲜血流了一地,要不是他失血过多晕过去。
她恐怕还会再捅一刀。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跟我走。”
莫谦之动手,松开了袖口的纽扣,优雅的把西装袖子往上撩了撩,那架势,仿佛白苏不跟着走,他就会直接动手掠人了。
白苏一惊。
她如今什么都没有,要是没有莫谦之,她可能很难从警察局完整的走出去,思及此,她低头,缓缓的朝着莫谦之的方向走了过去。
莫谦之看着她走到面前,这才一字一顿清晰的说道:“白苏,听话点,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白苏瞳孔剧烈的收缩,肩膀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他,这是在警告她。
一如当初厌恶她一般。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的亲自来警察局把她带走,难道是怕她再次丢了墨家的脸?
可是,她已经跟莫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苏被带回别墅,还是那间房,还是那张床,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让她勉强维持的镇静四分五裂。
这一次,莫谦之居然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莫谦之扣着她的肩头,就将她狠狠的摔在床上。
看白苏樱唇紧抿,莫谦之扣住她双肩的手用了些力道,问:“很差钱?”
“缺不缺钱和您有什么关系?”白苏歪着头淡淡的笑。
“你现在躺在我的床上,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暧昧至极。
白苏能感受到莫谦之胸膛跳动的感觉,六年前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如今,白苏只觉得难堪。
“莫总,我的笑话您看够了吧?如果看够了,能不能放我走?”白苏开口,才发现嗓子干疼,几乎可以咳出血来。
白苏不知道莫谦之为什么会让她睡在这里。
以前,莫谦之是不许白苏进他房间的。
小时候的白苏总爱从卧室的门后露出一颗小脑袋,咧着嘴对他笑:“吃饭啦。”
他总是不客气的把她推出门外,三令五申警告她,以后绝不允许进他的房间,有事敲门站在外面等。
所以这张床,在她人生前二十二年的时光里,只睡过一次。
是那次,她错喝了他未婚妻为他准备的茶汤,阴差阳错的爬上了他的床,不但失了贞洁,还被他肆意侮辱的那一次!
短短几天,白苏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三番几次被带回这个当初把自己驱之如瘟神的莫家。
真是可笑!
“看笑话?”莫谦之挑眉,语气微凉,面含薄怒,他阴阴沉沉的反问:“你以为,我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警察局捞人,就是为了看你笑话?”
莫谦之的俊脸不断逼近着,每一个字都如烙铁一般,烫的白苏心头生疼。
如果是以前,她会很激动,甚至会搂着他的头吧唧亲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