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广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近两年外埠受灾,流入我府地境内的流民穷寇也不少,也有可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或者是受你生意上无意得罪之人的指使,亦或者最为可怕的是官场之人暗中派出的爪牙。”
宋有财不解,“我非朝廷之身,怎么会得罪官场之人?”
“可我是啊,我现在的位置之所以还能坐住,有你一半的功劳,谁不知你是我的财库,动了你岂不是动了我的左膀右臂,每年指望朝廷拨的那些银子什么也不够,若不是你大力支持,唉——”
杨门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官场黑暗,明争暗斗,那些刀光剑影都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这些年来我是如履薄冰,我也累了。当初想让书文考取个功名,如今看来,他长大后还是让他跟着你做生意吧。”
宋有财点了点头,知道杨门广表面风光的背后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
“你先回去耐心等等消息,告诉婉静,让她也不要太心急。”
宋有财告辞了杨门广,急忙赶回家中,刚一进门,司徒亦正面有愧色抢步上前,“东家,惭愧啊,惭愧,在下愧对东家的厚望。”
宋有财摆摆手,“这事怪不得你,你在外院,事发在内宅,不过以后我们可当真要小心些了。”
司徒亦正将查探结果和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宋有财,宋有财点点头,“嗯,杨太守和你的看法大致相同,此事不宜声张,那就暂且安心等等消息吧。”
杨门广派出的心腹叫甘承平,按照杨门广的吩咐找了几名捕快,乔装成商贩在宋宅周边布下暗哨,又找到都尉雷忠武吩咐几个城门口加大进出人员的盘查力度,但是表面要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
雷忠武自甘承平口中获悉事情经过之后,立即命人将甘承平所布置之事安排妥当,然后急忙赶至太守府。
雷忠武见过杨门广行礼落座之后,愤然说道:“太守,城门进出人员盘查之事卑职已安排妥当,太守请尽管放心。不知何人竟然如此大胆,倘若落入我手定叫他有来无回。”
杨门广也是一脸忧虑之色,“贼人手脚干净,并未留下任何线索,有劳雷都尉了。”
“太守何出此言,卑职愿为太守效犬马之劳。”随即雷忠武又问道:“依太守推测,此事可有大致方向?太守的妹夫宋有财可有得罪什么人?”
杨门广摇摇头扶额说道:“我也有此疑问,已经询问过宋有财,生意上并未有明显纷争。”
雷忠武继续问道:“此事是否还需知会一声新来的温刺史?”
杨门广沉吟道:“此事暂且不宜声张,目前不明贼人所图,温刺史若下令搜捕,大张旗鼓之下一旦打草惊蛇,恐怕贼人穷凶极恶之时伤我外甥性命。”
雷忠武听罢回道:“还是太守思虑周全,还有什么需要卑职做的,太守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