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醉儿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一丝不挂,欢爱的痕迹一览无遗。司马醉儿的心颤了一下,极快地拉过锦被,将自己包裹起来,一见周围的环境,心中的希望顿时一点点的消退。她——仍处身在花房之内。
而在离床榻不远的太师椅上,面具男子就大马金马地坐着,身侧站着妖媚无双的浔阳别馆的馆主狄秋娘,而他的腿边,正伏跪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以极其撩人的姿态,替他按摩。
面具男子半露的脸上带着一丝餍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银色的面具衬着嘴角那抹冰冷的笑,让司马醉儿差点又晕死过去。
你敢再给我装晕,信不信我立刻让人办了纪如甄?男子嘴皮微掀,轻飘飘的话语却让司马醉儿一个激灵。
甄儿果然被他们抓了。
放了甄儿!她顾不得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裹着锦被就下床朝男子奔去。
大胆!敢对教主无理!束手立于一旁的狄秋娘身形一闪,一腿朝她扫来。
她初经人事,一晚的颠鸾倒凤,此时全身发软,尤其是两条腿,将将一沾地,便自己整个软了下去,哪里再吃受的住如此一击?
司马醉儿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面具男子踱步到她面前,缓缓地蹲下,伸指挑起她的下巴。放了?司马家欠我萧家的,你们俩,不过是利息罢了!
萧家?教主?司马醉儿脑子嗡嗡作响,脑海里奔腾出司马家被灭门那晚的情景来。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的画面,自脑海中闪过。
父亲前脚被夺了兵权,后脚魔教就围了镇远侯府。
她把步飞羽送进密道,让他前去纪家搬救兵。可是,她没能等来步飞羽搬出纪家的兵马,司马家就惨遭灭门。
往日人声鼎沸的镇远侯府,成了人间炼狱。
萧氏的大旗在侯府上空猎猎作响,男子冰冷的刀尖,还滴着父亲温热的血。
大门外,传来魔教教众山呼贺喜之声。恭喜教主大仇得报!
记忆中那个如炼狱的杀人恶魔与眼前的面具男子终于重叠在了一起。
教主……司马醉儿犹如醍醐灌顶。萧成欢,你是萧成欢!
倒还不笨!面具男子嗤笑一声。
萧成欢!司马醉儿赤红着眼,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萧成欢,你这个恶魔,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萧成欢另一只手一把揪住司马醉的发,用力地往后一扯,司马醉儿一阵吃痛,头不由地往后仰了仰,整个面宠在萧成欢面前展露无遗。萧成欢看着司马醉儿,低低的笑,笑声阴冷。遭报应的难道不是你们司马家吗?司马雍背信弃义,草菅人命,我萧成欢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而你,司马醉儿,不过是父债女还,你司马家欠我萧家的,从今天起,我会一点一点的要回来……
魔教作恶多端,为祸乡里,我爹不过是奉旨讨逆,替天行道!司马醉儿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