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儿?”说到她,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娃是个好娃呀!”
“你还懂四川话?”我取笑他,还一口一个娃呢。人家青儿是云南人,知道不?你要懂得云南话,我才服气你。
我们回到家里,我探头去厨房寻找青儿的身影。青儿的确是不错,无论身材模样,还是聪明伶俐,都是相当的吸引人。美中不足的,是胸脯好像有点平,居然像没发育成熟的女孩。当然,姑且不论这些,若想找她,更大的障碍在于——那么陈旎呢?我跟陈旎,也才刚刚开始呢。
“错过她,你会后悔的。”他警告我说。
那也不能脚踩两只船啊。我想这样说。可是这句话,我不会说出来。两个女生真是好样的,她们像表演杂技一样,转眼间从厨房出来,每人手拿几只碟,端着些凉菜和熟菜,卤鸡爪,酱豆干,拍黄瓜,水煮花生米,四川腊肠,川北凉粉,锅巴肉片……满满的摆了一桌。
“瞧,你给人家只做了碗简单的面条,人家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问唐爱国。
“你呢?你不什么也没做吗?”他回击我说。
天台上,满天繁星和满城灯火好像在眼前一样,触手可及。我们笑嘻嘻地坐下来。你知道吗?如果一个城市没有风景,夜色就是它最好的风景。
毕竟是离海很近的城市,晚风很舒服。就着这些碟碟小菜,我们几个,一杯接一杯喝,把作酒杯用的茶杯和碗,碰得叮当响。微醺中,我想起青儿的灰鸽子,就问:“你的鸽子呢?”
“鸽子?”青儿说,“想见我的宝贝?”
“想见。”我说。与其说想见鸽子,不如说我是好奇那只鸽子现在藏在哪里?青儿是唤它出来,还是变它出来?
换言之,青儿请它出来的方式,是不是仍是魔术师式的?青儿浅笑一现,问:“真想见?”
“真想。”我乖乖地说。
“鸽子像人一样,要睡觉呢。不如换个法子玩?……我这就将你手里的啤酒,变成白酒?”
“呀,变成白酒?”
“不过,你得喝掉。嘻嘻。”
“万一不是白酒呢?”
“你为什么不问,万一真是白酒呢?”
啊,万一真是白酒?昨天我吃酒就醉了,还醉死了一只蚊子。我不想要什么白酒。不不,我只要看看那只鸽子。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惦记起她那只鸽子来。嘿嘿,还有,不知道我是个固执的男人么?
“你不是魔术师吗?”我故意说。
青儿和蓉儿,两个人,亲昵地妩媚相拥,侧脸问我:“再说一遍,当真想见它么?”
“是当真的呀。”
“那好,等着我——我去拿条手绢来。”说着,径自走进屋。天呐,果然,这个人骨子里,天生就是一名正点的魔术师啊。
我们继续吃酒。蓉儿贴着唐爱国坐,靠得很近,她温柔得像侍女一样,替唐爱国夹菜。唐爱国满脸笑容,光洁的脸像宾馆大厨师,油光水滑,好不滋润。奶奶的,唐爱国这厮,太惬意了,我不胜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