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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看见两人驾着马车过来,太守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又理了理衣服,毕恭毕敬等车马在身前停稳。
驾车的两人跳下马朝车内拱手道:“主子,到了。”
车内的人掀开帘子出来,站在马车前驾车的地方理了理身上有些皱了的衣裳。
郡守唯唯诺诺的行礼,他在广陵城任职从来没去过东都,就连当时封他做郡守时也只是下来一道圣旨。这次一下子就见到居高位者他激动的有点害怕。
“君上奔波劳累,下官已为君上备好了房间。”太守小心翼翼,之前就听说过温易夕的名号。
人都爱以讹传讹,传着传着难免跑偏,虽不善同人打交道但还算温和的海安君到了太守这儿就变成了温易夕虽刚正不阿但是极难伺候。身边的侍女没一个能留下来超过七日的。
“走回去吧。”温易夕从马车上下来道。
太守一愣怔,现在的达官贵人不都喜欢坐车辇吗?
“这广陵城本君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大好风光总得见见。”温易夕甩甩袖子将手背到身后,边走边对身后的人说。
夕阳西下,街边的商贩还都在,虽说上京有宵禁的规定,日落而息,但这广陵城却不受影响依旧繁华,街上的商店也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温易夕走走停停,身后跟着的海平和潮生将太守夹在中间。太守见天色渐渐黑透了想开口劝海安君回府却被海平和潮生的眼神硬生生给吓回去了。太守只得缩在两人中间低着头默默的跟着。
广陵城有荷花塘,离富春酒楼不远,每逢夏季塘内荷花盛开,翠绿荷叶掩映着粉嫩荷花美不胜收。池塘边的栈桥一直建到塘里,站在桥上,弯腰,池塘里的荷花触手可碰。
“前头就是荷花塘了,荷花开的正好。”夹在二人中间的太守小声的道。
温易夕站在富春酒楼门口就看见栈桥上站着一人,太阳早已落山,但在灯火如昼的富春楼灯光里,那女子绞着手里的帕子,时不时踮起脚往这边望显得有些焦急。
秦蘅在等东篱。
去送封信,人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秦蘅手中的帕子绞在一起又松开又绞在一起,低头看看脚尖,一抬头就看见一男子周身带着些许酒气徐徐念道:“脸波明,黛眉青,青丝高绾……”
“莫要多情!”那公子话没说完就被秦蘅打断了。秦蘅脸上带着愠意侧过身避开那人。
那人依旧不依不饶伸手拉过秦蘅胳膊让她面对自己道:“秦小姐,我已仰慕你多时了,我知道你……”那人话依旧是没说完。
这女子温易夕面熟。
温易夕见女子不得脱身,招了潮生去帮忙,潮生没走出去两步就见秦蘅身边出现一青衣女子拔剑抵着那人脖子,皱着眉仿佛只要身后的人一声令下就能让这男人血洒当场。秦蘅见胳膊上的手松了力,猛的抽出胳膊道:“公子自重!”那人见情况不妙碎碎叨叨的灌了口酒踉跄的往酒楼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