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傅瑾川一样。
她想着，良久才抬起僵硬的腿去到一破旧小区里。
一间大门敞开的石棉瓦屋外，一略微佝偻的身影正站在屋里擦着桌子。
路晚柠走进去轻唤一声：“奶奶。”
沈奶奶抬起头见是路晚柠，浑浊的目光中满是惊喜。
但看到她一身泥水，忙拿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擦着，心疼问：“于归，你这是怎么了？”
路晚柠握住她枯树皮般的手，将一切都瞒了下来，只是说：“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快坐。”
沈奶奶拉着她坐下来，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颊：“于归瘦了。”
她没问什么，可就这一句话，便让路晚柠红了眼眶。
连忙转头，将情绪都压下。
她望着墙上奶奶和爷爷的合照不觉出神，喃喃问：“奶奶，两个人在一起，配不配的上真的很重要吗？”
沈奶奶闻言，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头发：“你喜欢小费，就像奶奶喜欢给你做饭，别的女孩喜欢漂亮衣服。喜欢是能让人变得开心的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路晚柠靠在奶奶怀里，闭上了酸涩的眼，点了点头。
她在这儿待了许久才离开。
出去小区时，报刊亭旁，一本傅瑾川为封面的访谈杂志吸引了路晚柠的视线。
她将其买下小心翻看着，当看到其中择偶标准时，那个答案立刻抓住了她的心。
黑长发，健康积极，温柔善良。
路晚柠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垂在胸前的红发……
……
晚上，律所。
傅瑾川忙碌了一天，刚要下班回家，却突然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挡住。
路晚柠一身白裙，局促地站在他面前，双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小叔，我来接你下班。”
她一头红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长发，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可人。
傅瑾川看着，眼底惊艳一闪而过，语气依旧冷淡：“我说过，不准你再来。”
路晚柠眼底的光寂灭了瞬，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装扮还有哪儿不对。
她抓住欲走的傅瑾川：“小叔，这样的我不会给你丢人了！”
可傅瑾川只是将她的手掰开，看着她纠缠的模样冷声说：“本性难改。”
说完，他转身离开。
刹那间，路晚柠脸上的笑一下僵住。
眼看着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她鼓足勇气，朝他大喊：“傅瑾川！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路晚柠的喊声，惹来四周人的目光。
可她不在意，压下心底的话一朝吐出，她只觉得轻松。
傅瑾川眼底一片冰寒，他快步折返，拉着路晚柠快步走向停车场，上了车。
他嗓中是压抑着的怒：“你疯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
而没有防备被丢上车的路晚柠，突然觉得鼻腔一股凉意涌出。
她抬手去擦，一手鲜红，刺得她双目胀痛，她知道自己的病发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