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中攒点儿钱后,梁默就在一培训中心报名参加了自学,并在二奶村(二奶,广东方言,意指姨太太、情妇之类。因有些城中村内,满是些港澳同胞、台湾同胞、大陆同胞及海外侨胞的大陆二奶,故粤人美其名曰二奶村。)附近租了一单间民房。民房极为陈旧(墙壁上还有罗湖生产队“农业学大寨”的宣传标语。),墙上已写了红色打叉的“拆”字,据说此处的村民,已在“*”末年偷渡去了香港。
民房为两层,每层均被木板儿隔为三间,梁默住202房。
201房住的小伙儿是贩白粉(毒品)的,云南人,长得精干麻利,年约二十五、六。
203房是位广东妹,年约二十四、五,好似无事可做。
101房是一土著女人,又丑又俗,不知从事何种职业。
102房为两未婚同居的湖北青年,男的不知何处做工,女的在一加油站上班。
103房是些群居的小偷儿、烂仔等混混,流动性很大。
203房的广东妹,有时与梁默在楼梯口儿相遇时就闲聊数句,梁默遂问她为何不找事儿做,她说过段儿时间就去上班。
有天中午,一年约五旬的老同志,偷偷摸摸的悄然进了出租屋,梁默疑为小偷儿,遂用眼角的余光盯梢,未料那厮却轻身闪进了203房。
因小房为木板儿所隔,故打嗝儿放屁声隔壁极为清晰。那厮进房后就顺手把门儿轻轻掩上,跟广东妹低言数语后,就闻脱衣声音。约过十几分钟后,门儿“咯吱”的一声,那厮又蹑手蹑脚地悄然出门儿而去。
广东妹见梁默有些杂书,有时就借一、两本去翻看。后来她说,此老板原先她已认识,现欲开一酒楼,打算让她去做收银员。
自梁默发现广东妹与老驴间的奸情后,不知怎的,Q爷的“和尚摸得我摸不得”的念头就突冒了出来,不料却遭广东妹拒绝:
“阿民哪,老实说,我对青皮小伙儿不感兴趣,再者若被我男友撞见也不大好呵。”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汗颜不已的梁默脸如红苹果般,边说边神情尴尬万分的出了203房。
出租屋内最为有趣儿的,莫过于未婚同居的两青年。两人都年约二十五、六,长得健壮又鲁莽,有时晚上犹如恨死了钢丝床般,把个钢丝床弄得死去活来的尖叫不已,。梁默在校深受儒家老二的正统教育,故对此类不雅行为深感困惑不已,难道放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不行么?
梁默的生意也渐不好做,因全是盗版,故购买者慢慢减少。晚上返回出租屋后,躺于床上的他眼望着天花板儿,心里深感一片茫然,有时他也特想结束这种提心吊胆地谋生方式,但除此之外又暂无路可走,唉,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201房常进出些鬼鬼祟祟的神秘人物,据梁默估计,应全为云南的粉友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