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后座安静下来，顾爵风从后视镜看了眼。林若晴红唇微抿，长长的眼睫毛跟扇子似的下垂，目光专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复杂的仪器，时不时在膝盖上的笔记本记录数据。
他目光有些移不开，回神后嘴角挑起，心莫名安定下来。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顾爵风尽可能地避开障碍物，让车子开得平稳，以免影响到林若晴。
日头西斜，几个小时过去，林若晴才长舒一口气，缓缓揉捏酸硬的肩膀。
“有结果了？”
光是看她神色，顾爵风已经有了猜测。
林若晴点点头，从一个小管子里取出一颗透明的晶体。她还没说话，小怪忽然猛地窜起，这一次动作竟是比之前还要快！
似乎是害怕被抢走，小怪身子没落地就把晶体急急塞进了嘴里！
晶体进肚，它露出了满足惬意的神情，自己主动躺回了襁褓里，捂着变得圆鼓鼓的肚子，眼睛一闭，发出了“呼噜噜”的鼾声。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是眨眼之间，林若晴看得目瞪口呆。
她无奈地冲顾爵风摊手：“异变丧尸血液和人类有很大不同，能检测分析的指标很多。但是其中有一种物质在我们取样的血液标本中出现浓度变化，两只小丧尸体内微乎其微，货架后那只丧尸含量居中，高阶女丧尸含量最高。”
因为这种分布异常，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种物质的分析上。
“刚刚那颗晶体就是我提纯出来的物质结晶。”
看着梦里都在甜笑的小怪，她猜测：“小怪想要吸高阶丧尸血，或许为的就是这种物质。”
“也就是说，丧尸体内这种物质存在的浓度越高就越强。”
顾爵风总结，随即耸了耸肩膀：“不过丧尸之间并不自相残杀，它们或许本身是无法从同类身上吸收累积这种物质的。”
但是丧尸却会进化，同一只丧尸，也是能越来越高阶，越来越强。
林若晴和顾爵风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人肉。
丧尸食用人肉，人肉会在丧尸体内转化成这种物质，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捕食人类越多的丧尸越强。
至于小怪，可能是因为半人半丧尸的原因，体质特殊，所以可以从丧尸体内直接吸收这种物质。
这些猜测后续还需要更多样本才能证实。
林若晴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的另一个猜测说出来：“我刚刚也对这种物质进行了比对分析，它似乎不仅可以让丧尸变强，对人类可能也会起到作用。”
顾爵风踩油门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这些物质可能会增加人的抵抗力和体力。”林若晴也不敢完全肯定，但是凭着她过硬的医学本事，能说出来就已经代表了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
顾爵风也知道这一点，沉声道：“之后我们再取更多的样本尝试。”
丧尸在进阶，越来越强，人类的生存空间一再受到挤压，就是因为人类只能不断研究新式武器反抗，但是在末世条件下，武器的研究开发太难，完全追不上丧尸进化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