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她恢复了意识,睁开了眼。
然后,就看见一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拿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她的脑门,说:“周晚,真没想到,你竟藏得这么深。”
周晚:“?”
嘛意思?
寒风一吹,大腿发冷,好似风从大腿处灌了进来。
她用手摸了摸,手顿住,她低头,看见了一大片嫩生生的肌肤。
我去,她居然穿着从没穿过的旗袍,还是开叉快到大腿根的旗袍?
这是什么回事?
周晚的思绪飞速的旋转,可是怎么转都不明白,她怎么会大深夜穿着这么清凉跟一个陌生男人独处在一起?
怎么想怎么都正经不起来啊!
眼前那个拿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男人,显然无法体会到一个正经女人对自己这不正经处境的震惊,开了口:“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情报给我,束手就擒。”
周晚浮想联翩的思绪被那男子打断,视线下意识的顺着那陌生男人的视线,也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她的左手腕上带着一只表,那只表表面破碎,破碎的玻璃和血交杂在一起。
自从有手机后,她从不带手表!
所以这是哪来的?
正想着,忽地听见了枪响,她面前的那个男子身子一颤,脑门上多出了一个弹孔洞,随后直直的朝着她摔过来。
世界变化太快,上一秒要她命的陌生男子下一秒就被人要了命,而她根本来不及兴起什么“老天放过谁”之类幸灾乐祸的念头,甚至连尖叫都来不及,整个人就被倒下来的男子给带倒在地,头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她陷入了昏迷中。
昏迷前,隐约听见杂乱的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好似有无数的人隐藏在黑暗中在对战着,隐约看见一个人急急的冲了过来。
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早已糊了视线,她只能透过模糊的视线,透过自己手腕上那破碎的表面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靴急急而来。
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黑暗中。
此后她的意识一直就在昏昏沉沉之间,只是断断续续的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好似有声说对不起,好似有车子急刹声,好似有人在奔跑,好似她被人抱起,然后一路颠簸,然后是器械的声音,后来她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等她头痛欲裂醒来,床边围了好几个人。
男男女女的一堆。
刚开始还是友好的,还会问她的头怎么样,身体怎么样。
自从那个叫做孙处长的女人开始质问她那个叫做林格的男人是怎么死的之后,就有人为了维护她跟那个质问的人吵了起来,还有人在中间拉架,可谓是十分的热闹。
周晚捂着发痛的头,靠在床头上,随着他们的谈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大限度的汲取着信息。
直到那个叫做孙处长的女人朝着她质问的人一句“那周秘书不妨说说,你为什么大晚上的出现在马克路,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你却没死?”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