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暮秋以为宋穹就是化不开的万年寒山，阴沉到血都是冷的。
直到程芊出现。
她以为程芊也跟那些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一样，谈生意，摆筹码。
不一样的是，宋穹对她很纵容。
许多她一个外行人听着都觉得不值当的生意，宋穹却宽容一笑，对程芊的要求一一应允。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豁达容人的样子，那发自心底的偏袒……
原来他不是没有温柔，他只是对程芊温柔。
倪暮秋莫名有些心酸，胸腔酝酿着的情绪，胡乱冲撞着，她竟觉得疼……
程芊和宋穹谈完生意后，照例都是要过夜的。
他们过夜的时候，她也不能休息。
宋穹吩咐过，他们结束后，她要把程芊的衣服洗干净，而且特别强调，只能手洗。
不过是程芊前几次来的时候抱怨过，这里只有倪暮秋一个人干活，衣服洗不过来，她的真丝睡衣都给洗坏了。
宋穹不以为意，对程芊笑道：“你别把她当普通佣人看，她贱得很，命又硬，放心使唤就行。”
此后，家里所有的衣物，宋穹都让她用手洗。
程芊当面还是对她很客气，在宋穹面前表现出平易近人的样子。
但是倪暮秋总能感受到她充满敌意的带着些探究的目光。
今晚她照例只能等他们完事，再去将那个激烈运动后凌乱不堪的衣物洗干净，然后才能得到片刻的休息时间。
但是宋穹居然让她站在一旁，虽是准备着伺候他们。
倪暮秋只觉得荒唐，他们在一起，她站在旁边看着，像什么话？
而且这种事有什么需要伺候的？难道要她教他怎么动吗？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程芊，她不信她可以忍受宋穹这种没有底线的要求。
但程芊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她在与不在，都没什么关系。
倪暮秋脸色惨白，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熟视无睹地开始，墙上的他们的倒影正上下翻飞。
倪暮秋直直地看着地板，不敢也不愿去看。
但他们毫不收敛的声音，她怎么都避不开。
程芊在床上应该是极具吸引力的，她体能好，放得开，知道怎么迎合讨好身上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倪暮秋的错觉，她总觉得程芊有些故意夸张地声音，她太过放肆，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但宋穹只是沉默粗暴地发泄着，他紧紧地拥抱她，却不看她的脸。
连最后，都是紧闭着眼睛的。
倪暮秋以为野兽已经魇足，她的煎熬也到头了。
但宋穹却招她过去。
她脖子上的项圈，是用来驯服烈性犬的，可以在遥控的控制下发出电击。
他一有事找她，就用项圈电她，让她来找自己。
倪暮秋僵硬着走过去，眉眼低垂。
“摘下来。”宋穹指着他尚还坚硬着的火热，带着的套里已有些许浑浊。
倪暮秋小心翼翼地弄下来，双手有些颤抖。
“洗干净。”宋穹又命令道。
倪暮秋一愣，慌忙转身，“我……我马上去打水……”
宋穹长腿一伸，倪暮秋立刻被绊倒在地。
“用嘴，舔干净。”他微眯双眼，高傲地张开腿，冷声命令，“跪着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