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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啊,我站在街上喊一声,很多人都会认出我,喊我一声陈家大少爷。”陈浮微笑开口。
并非是对富贵的念旧,而是一种纯粹的怀念,像一个农村老头,怀念自己死去的老牛,浇坏的菜地。
林善儿揉了揉鼻子,“我爹说了,相公是大人物,那些人认不清而已。”
陈浮宠溺地拍了拍林善儿的头。
路还很长,斗世家,降服地下龙头,重振白水港,若是顺利的话,将来他必然要去燕都,当然,还要找到他那惶惶东躲西藏的老爹和母亲。
淮城的人都说,小纨绔陈浮失去祖荫,会活不下去,却不知道,正是因为陈家破败,才让陈浮彻底摆脱日日慵懒的醉生梦死。
不远处,小老土林震啸正拉扯着周远山,两人半蹲在街路上,冲着来来往往的美女吹口哨。
陈浮差点没跑过去踹两脚。
“我爹以前很厉害的,身有九尺,手持两柄碎山剑,是纵横整片剑域的剑尊,封号‘五岳’。百年炼剑主,千年修剑尊,要不是十大剑主联手背叛,又使了卑鄙手段,我爹也不至于剑气爆裂,成了这副瘦小的样子。”
还真是剑尊?陈浮惊了惊,听林善儿的意思,自家老岳父的故事,好像真的不得了。
陈浮略微崇拜地转头,发现林震啸此刻正极其猥琐地向一个过路美女,比着爱心手势。
我果然想太多了......陈浮叹了口气。
这老不修的!
“相公!我还要吃蛋糕!”林善儿忽然开心大喊。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地球上的吃食,以及这个地球上的相公。
“好。”
蛋糕店的生意今天很好,就在下午,还特地赶制了一个富贵奢华的蛋糕。
“蛋糕只有一个。”龙家厅堂上,龙登垂手,指了指大理石桌上的精致蛋糕。
并非他喜欢甜食,而是他觉得有必要阐述一下,现在的困局。
围着坐的,皆是淮城里大大小小的世家,约有十几号人,马大昌和王如峰位列其中。
这种假喻的分析法子,是龙登花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想到的。
“我还是喜欢平静的淮城,大家和气生财多好。”马大昌附和了一句。
王如峰一如既往地抱着手,没有说话。
能做一家之主的人,没有几个是傻子,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些天以来,淮城里出现的变故。
那个原本九死一生的小纨绔,真的破开局面,眼下更是夺回了祖业白水码头,接下来,便是要和淮港争生意了。
淮港大头,自有上面的人把持,而剩下的蝇头小利,除了陈家,诸多世家都有参与。
“在淮城里,诸位都知道,河运是最来钱的生意,可是现在,陈家的小废物,仗着有周阿坨撑腰,准备要抢诸位的饭碗了。”
不得不说,龙登的这套说词,一下子激起了所有人的怒意。
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