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贵宾身上伤痕颇多,应该也是从战场之下下来的,身上暗伤恐也有不少,这些暗伤若是留下的话,一旦年迈后患无穷!”
李政悠悠然的开口之下,仿佛为了应证其言,李世民身子猛地一抖,一缕黑血便从李世民口中吐出。
“公子!”
“无忧!”
护卫见状赶忙想要上前扶起李世民,但李世民纵然身上均是银针,却是硬撑着大手一挥喝道。
李世民的爆喝,终于是让一旁的护卫将按在手中的刀压了下来。
李政此刻却低下身子,嗅着这黑血的气息,摇了摇头。
“此血 颜色诡异,但却并非毒血,应是贵客身上旧伤发作,如今活血被逼出的淤血而已,无伤大雅……”
李政的这番分析,终于是让李世民彻底放下了戒备,寄出些许笑意说道。
“劳烦小先生,在下着实是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察觉到自己身体轻松不少,李世民发自肺腑的开口,更是让李政开怀。
李世民虽然如此作态,但心思却完全不在此处。
今日被李政觉察出来的毒,乃是自己出门之前服下,为的就是给太子弄些声响出来。
近些时日秦王府在长安处处受太子一党掣肘,麾下将士已然是怨声载道,加上李建成平日里又及其善于伪装,自是让李世民苦不堪言。
自吞毒药虽是下作之事,但却是能最快让李渊对太子引起不满的方式!
就算自己的父亲如今已经为位及九五,但也绝对不愿看到兄弟阋墙!
“小先生,你我也算一见如故,不知对这天下大事,你胸中可有什么见解?”
此刻李世民银针加身,行动颇为不便,反正闲来无事,便试探性的想要和李政随意的聊上一聊。
“天下大事?贵客言重了,我不过就是一江湖郎中,意在治病救人,如何能谈论这种事情。”
“再说了,这救人行医,不过是万千大道之中的小道而已,治病固然不难,但治这天下百姓又岂是什么易事……”
李政笑着擦拭了一番自己的双手,随意的坐在一旁拿起茶壶往自己口中灌上了一口冷水笑着开口。
“这天下如今太平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何须去救?”
“小先生莫非觉得如今的朝堂之上都是些饱食终日的庸碌之辈不成?”
提到这家国大事之时,李世民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些许锐利。
李渊虽然是自己父亲,但李世民对李渊在朝堂之上的诸多政见也极为不满。
但难就难在,自己并非嫡长,而是次子,这皇位哪怕说破了大天也绝不会落到自己手中。
“是否庸碌我着实不知,但就观这天下百姓,乱世之前是什么样,如今仍是什么样,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李政只觉得这贵客无非就是一喜好谈论家国大事的富贵子弟,加上如今又无事可做,便笑着和其攀谈起来。
“那依小先生所见,这天下百姓是何等样子才是你胸中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