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家客厅,井庭急得来回踱步,对于不平等条约满肚子的不服气。
“对啊!大哥,我们不要他的技术又死不了!”井思睿也恼,人微言轻,在家里根本做不主。
鹿轩炎条件极其地苛刻,虽然说会帮助井家,但是只准他们一个星期见井思甜一次,那可是井家的掌心宝,恨不得每天都朝夕相处。
那人还说什么,等井思甜长大,娶她为妻,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现在甜甜才三岁半呀!
“哎,事到如今,我也不好瞒着你们了。”井泉才二十出头,这会儿像是苍老了好几岁,深深叹了一口气,走进卧房拿出个红木匣子。
这是什么?
井庭和井思睿从没见过。
“这是父亲的遗书。”井泉取出个信封,拆开后展开信纸,信纸是亡父井习禹的笔记。
母亲生下井思甜后羊水栓塞去世,父亲思念过度也在两年前郁郁而终了,遗书什么的,还是头一次见。
两兄弟伸长脖子探过去,惊愕不已,异口同声,“什么?鹿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井泉苦恼地挠了挠鬓角,“我也只是听爸提过一嘴,当年爸妈刚来城阳市的时候,穷困潦倒,是鹿老爷子收留了父母,才有了我们,父亲还说,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报答鹿家。”
鹿家财力雄厚大权在握,根本用不着井家的地方,没想到,兜兜转转遇到这一茬子事。
凝视着遗书,井家三兄弟陷入沉思,父母总教导他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报恩,结果要将妹妹送到别人家去。
他们的小甜甜呀……也不知道在鹿家吃得饱吗?穿得暖吗?
——
“阿嚏!”
井思甜坐在儿童床上打了个喷嚏,谁啊,背地里骂她?
“井小姐可能感冒了!叫家庭医生!”
佣人胆战心惊,鹿少爷放下话,要是这个小丫头磕了碰了生病了,她就不用在鹿家工作了。
“我没事的。”井思甜揉了揉鼻子,她从小吃好的用好的,抵抗力棒棒。
“不行,必须检查!”
井思甜执拗不过,只能任由家庭医生量体温,看舌苔,从头到尾,耷拉着眼皮子摆着一张死人脸。
“还好,没生病。”佣人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转而冲她笑,“小家伙,我们该洗澡睡觉咯。”
天都黑了,哥哥们怎么还没找来啊?
井思甜忧郁地望着窗外黑沉的天色,顾意瑾这会儿满面笑意地走进来,“刘姨,要不我来吧,想跟甜甜培养感情。”
“不要!”井思甜剜了她一眼,这个女娃,看起来天真烂漫,心肠坏得很!鬼知道她会不会在洗澡的时候把她摁在浴缸里淹死!
“甜甜,乖,姐姐会很温柔的。”顾意瑾皮笑肉不笑靠近,像极了童话里的小巫婆。
“哇……我不要,不要……”下一秒,井思甜张开嘴就是嚎。
当小朋友的好处显而易见,饿了,困了,心情不好,一个字解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