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也是,之前都忍了,干嘛今天非要争一时口快。”我妈叹气。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我爸问我。
“我和江华约了明天去离婚。”我说,“我担不起逼死他妈的责任。”
“怎么就闹到离婚这一步了?”我妈还想劝,“大不了以后分开住,见不着就没有矛盾。”
“还能一辈子不见吗?那是他妈。”我苦笑,当初和江华结婚的时候,家人就劝过我,两家地域风情都不一样,担心以后相处,我舅舅更是很直白的说江华他爸不作为,他妈面甜心苦,以后不是个好相处的。
我当时很天真,想着我只图江华一个人,江华和我定居在A城,组建一个新家庭,他家人在老家没什么关系。
后来我才知道,男女的认知天然不同,女方结婚是想着和男方组建一个小家庭,男方结婚是想着大家庭里多了一位新成员。
女方早早就做好了脱离原生家庭的准备,而男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和父母分离。
认知不同,如何终老。
“离婚也好。”幸好我爸支持我,“没必要陷在那家里,被这种人搅合着,光应付她就要耗费巨大心力,最后还是吃力不讨好,现在离婚也好。”
一个逼迫婆母的罪名,做的再好也是应该的,如果不离婚,日后在他家里就是挂在嘴边的常态,他女儿能吃一时委屈,还能吃一辈子委屈?
最后还是要离婚的。
晚上我抱着小芝麻睡,小小的孩子,像一团软和温暖的云倚在我身边,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没关系的,没有爸爸也没关系,有妈妈和李姐在呢,之前也是这样的小芝麻都习惯了是不是?”
去离婚的时候,江荣也来了,仇视的眼睛看着我,显然她昨天就想大骂我,只是没找着机会,没想到我这么果决要和江华离婚。
她今天要再不来,以后就没机会控诉我的罪恶行径,于是在我和江华草拟离婚协议的时候,她大声对四周宣告就是这个儿媳妇不孝顺,逼迫婆婆去死。
我沉默不语,就算认下这个罪名,我和江华的财产纠葛不多,房子是他的名,他的首付,虽然我帮着还了几个月房贷,但是这点钱就没必要追着要,我现在只想要快点离婚。
车子是我的陪嫁,日常也是我在开,我就开走。
“凭什么你把车子开走?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家给了彩礼给了改口费的,办婚礼花的钱,这些钱你通通还回来,不然这车子你就别想开走!”江荣大声说。
“家里的家电都是我买的,也有小十万,我就不要了。”我平静的看着江华,“这应该可以抵得了你们家给的一万一的彩礼和三千的改口费。”
我和江荣是自由恋爱结婚,彩礼这事我没为难他,但我也没想过这点钱都会在离婚后被追着要。
“至于婚礼花销,我们同事同学的人情都是你妈收走了,他们给的礼重你也知道,以后都是我要还的,这个钱你就不该跟我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