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都干活去!”
一道清冷的威压厉声忽然制止慌乱。
陆欣扭头看过去，叶青正朝她这里走来。
“叶青，他们都在胡说——”
可不远处的孙国锋，却也同时开口：“叶青，你可要好好管管你媳妇。”
他起了头，人群又议论起来。
“就是，陆欣今天刚给孙同志写情书，说不定明天就能不要脸钻孙同志的屋子，到时候——”
“够了!”
叶青低呵一声，拽住陆欣的手臂，就往自家屋里拖。
男人的手劲很大，叫陆欣吃疼，但她只咬唇忍着，她很清楚，自己的死活对方根本不会关心。
“嘭!”
进屋后，男人松开了人就重重关上了门。
还没等陆欣喘口气，就被质问：“你就是为了孙国锋要跟我离婚?”
陆欣慌忙摇头：“我没有，我只跟那人才见过两面，怎么可能……”
可在叶青审视的目光中，陆欣的辩解却渐渐消音。
“你不信我?”
回复她的，是男人带着嘲讽的眼神。
这冷意刺得她忽然想起——
当年叶青到红星村下乡，那时她还是阿爸疼爱的小女生，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样好看的人，见他的第一面，就大胆求爱。
“叶知青，你能做我男人吗?”
越回忆，陆欣脸色越苍白。
她在叶青这里，本来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无力蔓延，这时屋外传来马桂兰的怒斥——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闺女陪我去卫生院检查了，一天没回来，你们连这种谣言都说的出来，还要不要脸了!”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夜里锁好门，否则，我们老欣必然找上门来报仇!”
陆欣脸色一变，阿妈的葡萄糖不是没吊完，怎么就回来了?
顾不得继续解释，她猛地冲出门，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拖着瘸腿却还一副护犊子的身影。
视线下移，陆欣果然看见对方手上还流着血，阿妈一定是听到了风声，拔了针就赶了过来。
她忍着胸腔酸涩，上前拉住人：“阿妈!别说了……我们回家。”
她的阿爸是英雄，她不想他成为这群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进了屋。
马桂兰见到神色冷漠的叶青，立马从兜里掏出检查报告，一瘸一拐走向叶青，小心翼翼解释。
“叶女婿，你别听外头那群人胡赖，妮儿一整天都跟我在卫生院，可根本没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没骗你，你看这报告上的日期——”
叶青却没接报告，只淡漠打断：“清者自清。”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陆欣心头一寒，她明白叶青此刻的想法。
大概没法定她的罪，她这块狗皮膏药撕不开，反而更烦心吧。
但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阿妈失落的脸。
她接过报告，叠好：“阿妈，不用解释。”
她做错了事，她可以承担后果，可阿妈这么好，不该跟着她一起忍受冷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