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龄推算,刘鸿远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得五十多岁了。
刘国豪看着和蔼,但架子也不小,见我们来了只是微微打了个招呼,连屁股都懒得抬。
叶龙带着我们过去跟刘国豪问好,等着他磨磨唧唧的弄好几杯茶之后,刘国豪才抬头扫视了我们一下。
“小叶,哪位是你找来的郎中?”
我主动抬了下手:“是我,这个是我的助手。”
刘国豪又看了下我和闷闷不乐的王乾:“年轻人还是得注意形象,头发弄得花里胡哨的,不一定就美观。”
“呵呵,老爷子您说得对,这家伙少白头,一生气就全给染成白的了。”我在王乾头上抓了两把。
刘国豪不再看我了,继续去摆弄茶具:“一个少白头都治不好,就敢说是神医?小叶你的眼光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叶龙有些尴尬:“刘老您说的是,但我这也是一片心意,人都给带来了。”
我心道好不容易可以不跟刘鸿远打照面,赶紧去拉叶龙的后襟,他也反应了过来,急声道:“是我唐突了,刘少爷也不是他这种乡下土郎中能见的人,就别让他去诊病了。”
“无妨,行医救人是功德,能让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给小郎中练练手也好。”
刘国豪个话风转变极快,我还想再‘自谦’一下,刘国豪已经开口让管家带我们上楼了。
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跟上,连口茶都没喝到嘴里。
来到阁楼二层,走廊上居然站满了几十号人,而且穿着各异。
有穿着白大褂戴着精密仪器的医生,也有道士跟和尚,甚至还有个脸上纹着图案的巫婆。
我们几个被这种情景惊到了,中山装管家开口解释。
“昨天二少爷从外面回来之后,就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老爷已经请了数十名医生来看过,都说看不好二少爷的病。”
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刘鸿远受的伤比我想象中还要重,但我在人群中找寻,并没有见到魏真人的身影。
刘鸿远不是他徒弟吗?魏真人说不定也有能力救他,怎么现在都不露面。
管家让我们排队等候,自己去给诊治过的医生结算酬劳了,即便看不好病,但也表现出大户人家的气度。
没有外人在边儿上,林大少说话也毫无顾忌:“刘老二真病那么厉害吗?我看他老子还在地下悠哉悠哉的喝茶呢。”
在亲眼看到刘鸿远之前,我也拿捏不准,但叶龙很笃定。
“刘鸿远可能真的快不行了,你们不了解刘老这个层次的人。越是紧张的时候,他就越想让自己镇静,所以才守在最近的地方用茶道来平和自己的心境。”
我们几个虚心受教,等了好半天,才轮到我们去给刘鸿远诊病。
叶龙主动留了下来,想从管家口中打听魏真人的下落,林大少则截然相反,扛着我的药箱就要去看看刘鸿远的惨状。
我们走进刘鸿远的房间之后,他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跟个死人差不多。